()「怎麼呢?是不是腳很痛。」見夏沫沫的臉上寫著顯明的痛苦神色,蘇奕然關切的問道。
「是痛,很痛很痛!」但卻不是腳痛,而是心……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給找些止痛藥給你。」說話間,他便已起身往房間內走去。他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靠近她,他的心里就越惆悵,而那種因她而產生出的異樣情素也莫名隨之而來,該死的,他若是再不給自己找一方‘靜地’,他就快要被這種莫名的情緒給折磨的發狂了!
「然,我不會再等你了,不會!因為等你實在太累太累……」望著蘇奕然在房間里翻箱倒櫃的身影,夏沫沫在心里默默的說道。
是呀!極至的痛苦之後,漸漸是冰雪般的麻木,而極至的麻木之後,那種絕望,那種心恢意冷便會漸漸地從血液里滋生了出來。很湊巧,蘇奕然現在給她的正是如此!
他給她的溫柔是短暫的,稍瞬的彷若流星,而這短暫的背後,居然是如此刺痛她的心。如果……如果一切都停留在十二年前,該有多好呀!如果她沒有偷听到他們母子之間的談話,該有多好呀!如果……
可惜,如果永遠都只如果,只是假設!
其實,是人都會變的,比如她自己,不就是由以前地夏沫沫而變成了現在的齊沫沫了嗎?既然如此,她又還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別人。
原來,感情都會淡的,更何況人家只是說要她在那里等他來著她而已,又不象一些戀人一般許下什麼緣定三生的承諾,她又是憑什麼去怪別人了呢?
那個時候,那個年紀的她們其實她們都還太小,太小……
想到這里,她收回受傷的眼神,臉上的淡漠仿佛剛才入眼的那個身影不過是她的幻覺。緊咬了咬牙,強忍著痛楚掙扎著起身,跟來時一樣,扶著牆壁慢慢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而也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在她內心深處被她小心翼翼珍藏了十二年的東西已被打碎成千片萬片。
一顆心彷佛被巨物碾過般,絲絲縷縷,痛得刺骨,痛得心寒。止痛藥,區區止痛藥又怎麼止得住她心中那些不堪回首的痛……
「止痛藥來……」蘇奕然拿著止痛藥站在門口,空空如也的走廊讓他面上一滯,心里向早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般,只覺一陣鋪天蓋地的空洞感向他襲來,可偏偏他又該死的找不到這個空洞的缺口。
除了苦笑,他做任何反應都顯的力不重心!仲怔了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揚起一抹似自嘲般的笑容,拿出手機,按下綠色按紐,再轉接至留言信箱,「逸,我現在要動身去美國處理公司的事務,限你明天早上八點前趕到xx別墅!不然,你的女人跑了可別怪我這個做兄弟的沒提前通知你。」
話畢,蘇奕然閉上眼楮,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不知是因為這種深呼吸,還是因為自己的對南宮逸所下的‘通諜’,沒來由的,他竟覺得整個人輕松不少。
是呢!至少他現在能確定一件事,就是他之所以會有那些莫名的感覺出現全都是因為她是逸的女人,而不是因為她的本身。
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曾經在publichouse里的那一次見面,他對她的冷漠,對她的不屑不就已是最好的證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