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邵鈞住在一牆之隔的702房。門外,席薇心髒狂跳,仿佛要從嗓子蹦出來,血淋淋的撞在門板上。
這兩三晚,經過易邵鈞門前總能听到年輕女人的嬌聲細語。剛忘了問張德帥一聲,易邵鈞今晚有沒有帶人回房間,假如他正借著酒勁在那事的興頭上,她冒冒失失闖進去,總不好在旁加油,說句‘易總好棒’?
「咚、咚、咚!」席薇大力捶門。
房內不听響動,席薇深吸口氣,拿房卡開了房門,濃烈酒氣卷著男性香水味襲面攏來,一盞橘色壁燈光線曖昧。
易邵鈞歪在床沿,右手與右腿拖在地上,拿一根小手指一撥弄,便會整個人轟然倒在地板。
席薇走近,垂眼打量他,出奇俊朗的臉龐是上帝得意的作品。他不近視,偏學人戴副眼鏡,又沒度數,只樣子好看的很,像漫畫男主角,壞壞那種。
剛入大學那年,早自習他闖入她教室,當著她教務主任與同學的面,把她牽出教室,圈在牆角。
「做我女朋友,還是我吻你?」
不做他女友就得接受他的吻,不要他的吻就做他的女朋友,霸王條約!教務主任哪敢得罪校最大股東的公子,在旁裝啞巴,班里女同學目光異常妒忌,男同學吹起口哨。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他是企業繼承人,最年輕的富豪,她是半工半讀的小百姓,還能真說自己配不上他?全省第一名考入A大的她,最起碼的驕傲還是在的。于是拿這樣的借口搪塞他。
「什麼類型,你喜歡?」
席薇背後淌了一大片汗,信口說︰「我…我喜歡男生戴眼鏡。你又沒戴眼鏡。」
易邵鈞沒說什麼就瀟灑的走了,誰料到當天正午放學,她一出校門便見他斜斜倚著車門,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鏡。下課學生流高峰,他抱她坐在車尾,不由分說低頭堵住她的唇,奪走她的初吻。
突然兩道寒芒射來,不期然與床上的易邵鈞目光相撞。
席薇很大吃了一驚,手心握滿冷汗,退兩步,輕輕說,「張助理說你醉了,讓我給你送罐綠茶,解解酒。」
易邵鈞用近乎殘酷的目光凝視她,席薇像被凌遲,直欲逃出去。
「口渴,喂我喝水。」易邵鈞醉醺醺,眉宇痛苦糾纏,「席薇。」
「唔,好。」她對不起他的也就那件事,他看著挺酷一人,對女人那層膜始終看不開。席薇把綠茶遞過去,「你坐起來吧,喝了再睡。」
易邵鈞坐起身,眯眼看她,眼尾掛著流光,食指月復圍著綠茶罐邊緣撫,觸到席薇手指前又往反方向撫去。**一樣。
折磨她做什麼?席薇喉嚨有些哽咽,質問他,「喝綠茶就這麼難麼?」
易邵鈞奪了綠茶罐子砸到電視熒幕上,巨響中水滴四濺。
「發什麼酒瘋?」
「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我半步!」易邵鈞發狠把她摔在床上,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