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干什麼?」成年人喝杯酒而已,他在旁邊大叔一樣嘰歪!
「小姐,」陌生的嗓音說︰「您錯拿了我的酒杯。」
席薇怔住,說話的是一位偏分發型的富商,正瞅著她手中酒杯,杯沿沾著她的口紅印,賓客數十道視線齊射來她的身上,席薇臉頰刷的紅透,仇炎彬剛才連聲喊她是好意提醒她。
無地自容,失態到家了!跪求被一巴掌‘呼’死!
「對不起!」席薇將酒杯放回臉成豬肝色的富商手中,環掃眾人︰「我先失陪了。」
她去了衛生間,打開水龍頭,用冷水潑在臉頰上,望著鏡中狼狽的自己,得知‘那兩位’結婚的消息,便這樣方寸大亂麼!被易邵鈞看足了笑話。
出了衛生間,她沒再回去餐桌上,而是在客廳一隅的酒櫃前,邊喝酒邊看雨。
晚餐後,悠揚的探戈音樂響起,偌大的客廳儼然一個舞池,易邵鈞和于婉青便在舞池中心優雅的‘貼身’共舞著。
席薇禮服後擺在地上拖成長長的魚尾狀,美人魚一樣坐在高腳椅上,看見舞池里那一雙人,干脆心煩扭身,背對著舞池,把下頜擱在桌上,眼神飄渺的望著酒杯上的小亮點,朦朦朧朧的竟睡著了,直到有人輕輕推在自己手臂,才驚然醒來。
一名女孩兒立在眼前,是派對上布置餐點的女佣,但卻與其他女佣又不同,她比別的女佣多了一頂粉色的鴨舌帽和一個同色系的口罩,她的臉蒙的只剩下兩只清澈月兌俗的大眼楮,善意的、哀傷注視著席薇。
「席小姐,派對結束了,人都散了。你今晚是住…住在這里麼?」女孩兒怯怯問。
「不。」見大廳里空無一人,院中仇炎彬正在為最後一輛車上的賓客送行,席薇搖搖晃晃站起來,「我家人在等我。我得回去。」
「薇薇!」仇炎彬來到席薇身畔,「天太晚了,讓佣人給你收拾房間,住下來。」
喀拉碎裂聲響,鴨舌帽女孩收拾在手里的空酒瓶碎在地上,她朝仇炎彬連連說了好幾句‘先生,對不起’,便彎了身去撿,碎玻璃把指頭扎出血來,仍舊不停的撿,顯然怕極了仇炎彬。
「不…不。」席薇醉的舌頭打顫,直搖頭,「我走了。」
她說罷便出了客廳,又從客廳走到院子,到了大門拐彎處,她眼角瞥見那鴨舌帽女孩手臂撐在桌上,抽著肩膀在哭,仇炎彬十分不悅的將地上玻璃片踩在腳底下擰的粉碎。
酩酊大醉的席薇,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心里雖知道自己要往家的方向去,但是家在哪里,腦袋里一團漿糊,實在想不起來。
兩道強光穿破雨幕射到她身上,席薇轉回身,背靠在一處青苔斑駁的牆壁上,迷茫望著緩緩停下的汽車,車門開了,走下一名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