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紅了眼圈,咬著嘴唇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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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賓室內。
「席小姐,您戴上這戒指,簡直艷光四射,上天下地再難見到這樣的美人。」孟先生熱絡恭維。
「謝謝,說的我像個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怪物。」手指上的薄暈熠熠的戒指,倒分辨不出這枚藍鑽和小弟平時玩兒的玻璃彈珠有什麼區別。
「席小姐什麼時候結婚呢?定好日子了麼?」
「下個月。」
「噢,現在已經月底了,沒剩下幾天了呢!先恭喜您和仇先生白頭到…」
「滾出去!」驀地,不悅的男聲將店員的話阻斷,眾人循聲看去,易邵鈞冷著俊顏,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身後的半間屋子也黑沉沉的。
「可是仇先生讓我們」店員怕離去會得罪仇炎彬。
「是,是,我們立刻就滾。」孟先生卻懂得躲過一劫是一劫,損失鎮店之寶‘摯愛唯一’已經足夠心疼,得罪了易總,珠寶行恐怕得立刻關門大吉,忙哈著腰,帶著店員火速離去。
易邵鈞將目光落在席薇的無名指,「下月結婚?幾號,我去給你送禮。」
「」席薇不咸不淡笑了笑,站起,轉身,朝門走,剛把門拽開一條縫隙,一只手掌帶著怒氣按在門板上,悶悶一聲響,門緊緊扣住,席薇使勁撈,門卻紋絲不動。
她面貼著門,易邵鈞在她身後站著,他的胸膛挨著她的後背,她幾乎被攏在他的懷里。
「你有本事就給我對著門站一天。我是鬼麼?」
席薇耳畔氣息溫熱,他的聲音陡然響起,他的唇甚至能踫到她的耳廓,突來的親昵使席薇心跳加速,倏地轉回身,額頭貼他的下巴,「你離我遠點。站這麼近,你不熱麼。」
「你熱?」易邵鈞往前欺,指尖在她領口徘徊,「用不用我效勞幫你降溫?」
「省省吧。」席薇生怕給他扯掉衣裳,使盡氣力把他推開,快步踱去窗邊,抱著手臂往窗外看。
身後腳步聲漸漸近了,腳步聲止下的同時,席薇身子一輕,已被易邵鈞橫抱在懷,拋鉛球一樣往窗外丟。
這可是十樓!席薇嚇得臉色慘白,她身下是他的雙臂,只要他一松手,她立刻便跌下樓去,摔死還要被汽車來回碾壓,即便摔不死,也得讓汽車來回碾壓致死。
「易邵鈞,我做錯了什麼?」
「那天易振邦、宋美珍幾人逼我在你和事業之間做出選擇,你一副善解人意可人樣,說為我著想,說我曾為你猶豫、掙扎你就已經知足。」易邵鈞冷笑,「全是廢話。宋美珍倒說的不錯,你瞧我猶豫,便立刻改了主意要嫁仇炎彬,你只要抓著一個男人就成。虧我還曾被你感動!」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席薇瞪著他的臉,也不解釋自己為何答應母親要嫁給炎彬為妻,「你今天來這里不也是為你的佳人選戒指?林小可又是你的誰?先是于婉清,再是林小可,你自己對我有沒有一心一意過?我是個女人,我不能空等你一生,我也要成家,要有一個丈夫讓我依靠……啊!該死的瘋子!」
席薇的話才說到一半,易邵鈞作勢將她往樓下拋,在席薇以為他要丟手,而使力抱住他脖子時候,他鉗住她縴細腰肢,將她摟回室內,壓在窗玻璃上,他們的身體緊緊相擁,仿佛易邵鈞要和她一起溶進窗玻璃中的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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