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邵鈞艱難的動了動唇,想說句什麼,但最終沒有說出口,反而別開了臉,因為席薇的眼神告訴她,她已經認定他推她幫小可擋下子彈。
「哈。這幾位客人。你們的表現真是欠佳。」一名匪徒模樣的男人將頭上黑色蒙罩取下來,露出一張四方臉,「孟先生不是已經通知到珠寶行的每位顧客,香港警署今天要來搞一場演習,訓練顧客遇到匪徒之後的應對能力?你們應當立即尋找遮蔽物躲避,而不是站在這里等著挨槍子啊。」
地板上橫七豎八的‘死人’紛紛站起來,離開的離開,選珠寶首飾的選珠寶首飾。
演習。一場戲而已。不知情的人,卻做出了心底的反應,保護了心底的人。
席薇回過頭,仇炎彬像一堵厚實的牆一般擋在她身後,他後背上有無數的石灰印記,那些警察所扮成的匪徒用石灰團代替子彈,石灰團松散,踫到人身上便散成灰沫,並不會致人受傷。
席薇對仇炎彬笑了笑,隨即走到易邵鈞的面前,攥住他的右手臂,易邵鈞不知何故,喉嚨里溢出一絲難過的低吟,額頭滲滿汗珠,眉心蹙著,嘴唇泛白,席薇將這歸結為他做了虧心事,自覺理虧。
「易邵鈞,我一直搖擺不定,一直在問自己,我要嫁給炎彬為妻麼?他會是陪伴我一生的男人麼?我總尋找一個契機,讓我豁然開朗。現在契機到了。謝謝你,你的自私和冷酷讓我確定,我該嫁的人是炎彬。」
席薇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將易邵鈞綿遠的視線留在背後。
仇炎彬離開前朝易邵鈞有禮一笑,「你徹底輸了。還有,我和薇薇的結婚典禮,不會邀請你。」
仇炎彬才剛離開,易邵鈞突然後仰,背脊撞在牆壁上,慢慢向下滑,他後背拖出幾道血跡。
「邵鈞!」林小可連忙查看,卻見邵鈞手臂後側、右側腰部滿是鮮血,「你怎麼受了傷?那些子彈明明是石灰團。」
「剛才三點鐘方向,有人混在警察當中,拿槍指著席薇的頭。」易邵鈞虛弱道。
林小可一怔,許久,緩緩說︰「你剛才推開席薇,不是要她為我擋下子彈,而是你發現了反方向有人拿槍指著她,你沖上去把她推開,你其實是在救她!天,你替她擋下了子彈,她卻誤會了你!我我幫你把席薇追回來。」
「讓她走吧,我看到了那殺手的臉,他不會善罷甘休,定會來找我滅口。席薇和仇炎彬在一起暫時是安全的。」易邵鈞攥了下她的手,「送我回去易振邦那里,他的莊園安全些。」
*
席薇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腦中一片空白,一直重復的想一個問題︰他怎麼能推我為別的女人擋子彈?如果我就此死了,他是否沒有任何感覺?如果我就此死了,是不是沒有席薇的世界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嘀嘀,鳴笛聲近在咫尺,一輛大卡車風馳過來,席薇大驚,天,她竟然在馬路中間,她挪不開雙腳。
刺耳的剎車聲中,卡車已到身近,席薇認命的閉起了雙眼。
一陣清風過後,她被卷進一雙臂膀,帶著她快速滾倒在地,避過了危險,在路邊停了下來。
席薇倏地張開雙眼,看到了一位陌生卻分外俊逸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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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明天見嘍~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