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九章沙啞的說著。
白蘭雅整個身子一顫,隨即抱著九章,一臉欣喜,「章兒,朕的章兒,你醒了是不是?!」
九章真想翻白眼,她要喝水啊!
「水」
「哦對,水!來人!來人,朕的章兒醒了!」
清涼的水劃過干澀的嗓子,九章迫不及待的想喝個夠,一口氣灌了五杯,白蘭雅給九章細心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耐心的問「章兒還要嗎?」
九章搖頭,抬著眼楮看向白蘭雅,一個中年女人,一身龍袍,頭發束起,看著很威嚴,此時卻眼角帶著慈愛的顏色。
九章試探著開口「母皇?」
「章章兒!你你認得母皇了!」白蘭雅嘴唇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九章。
「不認得,猜的。」九章誠實的說。
白蘭雅漸漸燃起希望的臉又瞬間撤了下來,只剩一臉憂傷,抱著九章悲戚道「朕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為何朕的皇女要這般!」
九章被白蘭雅抱著心里一絲怪異,想掙月兌卻又見白蘭雅的表情,一時不忍,便沒掙月兌。
「母皇,九章已經好了,只是腦子里沒有了記憶。」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九章只能這麼說。
「真的!?」白蘭雅猛地擒住九章的肩膀,「章兒真的好了?!」
九章點頭確認道「我已經好了。」她知道以前這具身體沒有靈魂什麼也不記得,也不認得任何人,就像一個人偶一般。
*
「章兒,我是你的父後。」三人的飯桌上一個中年飄逸男子溫柔的說道。
九章夾著菜的動作微微遲緩一下,「父後。」
齊銘鈺一根筷子激動的掉到地上,眼里都是笑容,「皇上,您听到了嗎?章兒她叫我了。」
白蘭雅點頭,給九章碗里夾了些菜,「終于好了,朕的章兒,多吃些。」
九章低著腦袋,眼里竟有亮晶晶的淚滴,父親母親!心里真的好溫暖,她雖然一直冰冷,外人看她無情,可是她也有她所渴望的,小時候,每次訓練弄得傷痕累累,她都會偷偷跑去幼兒園,看著人家小孩子被爸媽呵護在懷里,她總想象著那是她自己。
「本來啊,這麼大的事,朕打算好好慶祝一番,可是章兒說不喜歡太熱鬧,也就罷了,不過,朕可不能虧了我的章兒。」白蘭雅說著將一塊玉佩從脖子里拿出來,親自戴在九章的脖子上。
九章看著此物可是一塊稀有的好玉,勾了勾唇笑道「謝謝母皇。」
齊銘鈺卻是一驚,「皇上不可,章兒才十二歲。」
「有何不可!」白蘭雅面色一冷「朕說過,太女只能是朕和你的孩兒,以前章兒神志不清,現在好了,章兒也清醒了,該是冊立太子了。」
「可是大皇女她」齊銘鈺擔憂「現在還是太早了,章兒剛剛病好,若是現在冊立,只怕他們會對章兒下手,到時如何護全章兒。」
「」白蘭雅深吸一口氣「是朕太心急了,銘鈺你說得對,那這玉既然給了章兒就不會收回了,冊立之事緩緩吧。」
九章模著入骨暖意的玉佩,仔細看上面刻畫的竟是一條小鳳凰,正是太女的身份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