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看九章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才這樣做的吧，為了爹爹和自己能錦衣玉食的一輩子。
九章沖姚程溪意味深長的一看，對方一個哆嗦，跟著九章一起出了屋子。
「謝謝你剛才沒有在爹爹面前拆穿我。」這是姚程溪第一次不結巴的說話，很是好听的聲音，帶著稚女敕的氣息。
「是為了什麼？」雖然知道咯大概，但九章還是想問。
姚程溪緩緩低下頭，「呵呵，你真的好聰明！我啊，一半為了爹爹，一半是為了自己，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別人異樣的眼里生活，不是貪婪的，就是骯髒的，我受夠了，爹爹還那麼辛苦，不但要掙錢養活我，還要對著城里那些垂涎我樣貌的人點頭哈腰的，求她們放過我們，每次我都想沖上去殺了她們，不過，還好遇見了你，你看我眼里沒有貪婪污穢，只有欣賞和喜愛，只有你娶了我，我才能遠離這些，才能讓爹爹過上好日子。」
「呵呵」九章笑著，抬手模了模姚程溪的腦袋，「還真是小孩子！不過，你要記住，別人的，永遠都是別人的，他再怎麼樣，你也可以視而不見，還有，不要想著依靠任何人，因為只有自己可以全心全意的靠著自己，沒有哪個人會一直在你的生命里不離開的。」
「是啊，我的確是太依靠人了，從來不想著自己應該做什麼。」姚程溪大大的眼楮里霧氣朦朧，「可是我好想有個家，可以吃飽穿暖，可以不用在下雨天接水，冬天卻凍得手腳僵硬。」
九章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在沒有進組織之前，孤兒院里，她也是這樣，有著卑微的願望，一件破爛的小棉襖，一個硬邦邦的小饅頭，都可以讓她笑上好幾天。
甚至為了這些東西，努力的討好每個去孤兒院里領孩子的大人，希望他們可以帶走她，不必很好的生活，哪怕累點，只要能吃飽穿暖。
這些記憶到底有多久沒有想起了，九章想，很久了吧，在組織里每天拼命的訓練，吃著最營養的飯菜，或是最骯髒的爬蟲，住著寬大的別墅，或是恐怖的沼澤地，已經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每天只是為了活著，不能死，即使殘了也要努力往嘴巴里塞著惡心的卻可以不讓她餓死的東西。
那時候像是機器一樣，連自己的情感都被全部的隱藏，不讓任何人看見，卻止不住的身心疲憊。
來到了這里，沒有想過很好的生活，也沒有想過寬大的床，甚至沒有想過生或死，一切都變得很淡了，淡到九章都快忘了這些最基本的東西。
姚程溪現在多像她小時候，可是是人就要學會成長，對于姚程溪，九章被算計了卻一點氣都生不出來，反而有種親切感，大概是太像了吧。
不算上乘的馬車在大燕國境內趕了不到倆月，九章和姚程溪一直坐在里面，姚青雲趕車。
有客棧便住客棧，沒有客棧便夜宿，有好玩的地方就待上兩天，一路也不算著急，不過還真是累，伸不開腿腳在馬車里，成天這樣坐著也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