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以前，王爺對我好嗎？」看著西門恨風離開，田汨汨靠在床頭問海棠。
海棠低著頭咬著唇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回答︰「很好很好！」
「有多好？」田汨汨見她言不由衷的樣子，「舉幾個例子听听看？」
「這……」海棠想了想，「奴婢記得，有一次小姐和傅貴妃在凌西的時候，小姐和傅貴妃一起落水，王爺是先救的小姐。」
「有這樣的事？」看來今晚夢中要和盧青婷好好「交流」一下這件事情，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照理這也是一件大事吧，而且應該是甜蜜的回憶，盧青婷卻一點消息都不肯透露給她知道。
到底怎麼回事？
「還有什麼？」田汨汨又看看海棠，她待在盧青婷身邊最久，應該最清楚盧青婷的記憶吧？
海棠低了頭，囁嚅著唇，想說不敢說的樣子。
「說吧，我不會罰你的。」田汨汨想了想，起身在桌上拿了紙筆，寫了一行字遞給她，「喏，我寫了，不管海棠說什麼，我都不會罰你，這是我簽名，盧青婷，行了吧？」
海棠接過紙，顛來倒去看了半天︰「小姐，奴婢不識字的。」
啊？
這得怪九年義務教育太好了，倒是忘記了在古代，可不是人人有書念的，一個小小的婢女，念過書的可能性確實太小了。
「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我也不記得你不識字了，所以不可能亂寫來糊弄你，你現在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說說看，到底以前王爺對我怎麼樣，我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你這麼怕我？我是只欺負你一個人呢，還是全家都欺負？」
連珠帶炮一通話，問得海棠忍不住汗涔涔︰「小姐，你一個個問行嗎，奴婢腦子笨，一下子記不住。」
田汨汨想了想︰「那你先說說為什麼你這麼怕我？」
海棠想了想，臉就白了，捏緊手中的紙，戰戰兢兢地道︰「以前小姐生氣，喜歡找身邊的人出氣，一旦奴婢們說錯話了，就要罰跪，冬天就端冰水跪雪地里，夏天就放上熱水跪太陽底下……」
「靠，真變態！」田汨汨忍不住拍桌子，「太不人道了！」
「啊？」海棠不解地看著她，「這些都是小姐……你自己……想出來的。」
看她結結巴巴的可憐樣，田汨汨嘆口氣︰「我就是罵以前我自己太變態，怎麼會想出這種殘忍的方式來對待你們的？還有呢，還有其他的嗎，難道我一點好的地方都沒有？」
海棠低頭想了很久很久以後才抬頭︰「好的話……就是小姐高興的時候，什麼東西都能送給奴婢們，有時候滿屋子的首飾，一盒一盒地送，灑滿屋子讓奴婢們自己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