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紫黑的瞳仁閃爍,瞬間變得冷厲艷紅,右臂袖中一把匕首劃出來,瞬間割破了鴇母的手腕——血液一滴都沒有浪費,都被他接在左手取來的茶盅里。
其實,他可以直接咬斷這個女人的脖子,可她脖子上的脂粉太厚,會沾染滿口,他也實在不想在郝夢面前獠牙猙獰,用杯子飲用,也是他喜歡的進食方式,不會弄得到處都是血漬。
郝夢被他突兀且行雲流水般的舉動嚇得不敢再開口,只靜靜地看著他品茶似地飲用鴇母的血液。他是在生氣嗎?可他卻又一點生氣的征兆和神態都沒有,只是冷漠如冰雕,拒人于千里。
他粉白的唇瓣被血液染紅,出塵月兌俗的臉忽然變得妖艷生光,他不過吞咽了兩口,肌膚便迸射出月華般柔和美麗的光暈,烏黑如墨的發絲也更加瑩亮順滑,每一根都注入了無盡的生命力量。
「你問這些做什麼?」
良久,鴇母已經血液流盡,郝夢才恍然意識到他是與她講話,「當然……有用才問。」
「小郡主若還喜歡太子,大可以直接求皇帝下旨賜婚,就算忠齊王擋在中間,皇帝還是會念及你與太子青梅竹馬之情。」
郝夢無語。他怎麼會這樣猜測?如果她要嫁給獨孤墨軒,早在三年前被搶親擄去時,就順水推舟拜堂了。
「實話告訴郡主,萬花樓是賢妃和三皇子開設的,這里的女人都是他們從人牙子手上買來的。你這個時候查這種事,不就是為了毀掉賢妃,毀掉淑清郡主和獨孤墨軒的婚事嗎?」
「我沒有。」郝夢全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不管郡主有沒有,夜已深,該回去睡覺了。」他擱下手上的茶盅,以免郝夢再來,他極有先見之明的把鴇母地賬冊收入懷中。
「那個……賬冊能不能給我?」
「不能!」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呼延擎,你……你……有本事你就一輩子藏著那賬冊!」
郝夢依稀有種上當的感覺,到底是上了誰的當?總不會是皇外婆的當吧?心里也悟出了什麼,泛出一絲甜,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直到呼延擎把她放在尋夢小築地床上,他也褪去外衣躺上來,親手給她掖好被子,點綴了粒粒南海珍珠的粉色紗帳垂落,籠罩一方只有兩人的溫馨天地,她才恍然大悟。
「擎,我想通了。」她詐尸似地坐起來。
他又把她攬在懷中,叫這麼大聲,樓下的朗斯又該找上來了。「小郡主想通了什麼了?」
「你在吃醋!」
「什麼?」他?吃醋?吃誰的醋?他才沒有!
「你在吃墨軒哥哥的醋,你以為我心里還想著墨軒哥哥,所以很生氣,對不對?」
他臉不紅,氣不喘,咬著牙根冷颼颼地漾出一笑,「小郡主不要自作多情,屬下心中只有莫雪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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