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我和蕭咪咪還有一些人。」不知為什麼我就是不敢說出真話也,潛意識覺得尉子寰會生氣,還是不說的好。
結果手機里面那人一下掛掉了電話。
「嘟嘟嘟……」忙音不斷響起。
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免有些擔心。
我納悶地走回剛才的攤子邊,齊延手上拿著兩個面具,一個是類似國外狂歡節用瓖有金邊的白色面具,另一個是中國京劇面具。
他露出笑臉從容地問我哪個好看。
我伸出手指著白色的面具,他就把京劇面具放下,向老板說道︰「老板,我要這個。」
「五十塊。」
付錢後就把面具遞給我,說︰「送給你,當作我們初次出來玩的紀念。」
我有些錯愕,挑起一邊秀眉,接了過去,然後說了句謝謝。
之後的心一直慌張,想不通尉子寰為什麼發脾氣。齊延見我心不在焉,就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有些無措地玩著面具道︰「我弟弟剛才打電話叫我回去,可是說到一半的時候就莫名掛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出什麼事情……」
他看了下手表,說︰「嗯,現在都十一點十五分了,確實有些晚,我們今晚就玩到這吧,女孩子不能回家太晚。」
「嗯,好。」我點頭允道。
我們走出廣場,安叔叔的車子早就在路邊等候,齊延雙手休閑地插進牛仔褲中,嘴角洋溢著溫暖的笑。
「今天我玩得很開心,謝謝你。」我坐在車上向他說道。
「嗯,我也很開心。拜拜,我們明天見咯。」他幫我把車門關掉了。
「對了,等等。」見他要走了,突然記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打開了包包從里面拿出一個海綿寶寶鑰匙扣舉起來晃動。
「禮尚往來,送給你的紀念回禮哦。」
「呵呵,謝謝。」他充滿歡喜地接過,仔細端詳起來,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里面瀉了一泓清水,波瀾搖曳。
「那再見咯。」我向他輕輕擺了擺手。
車子慢慢駛走,他還在不停朝我搖手告別。我笑著往回望去,他的身影越來越小了,直到消失在眼簾中。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快到,路燈寂寞的立在大門前,我的影子被無限延長拖出一道黑,有些迷幻的不真實,仿佛會被那層黑色吸引進去。
這里已經沒有什麼人,微微風撫面,夜中蟲子唱出窸窣優美的寂靜小曲。車子經過時,大門自動打開,駛過花園路回到了主屋邊,此時他們都已經睡覺了,客廳中沒有燈亮。我模黑爬上樓梯,穿過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中。
本想打開燈,卻听見床的方向有人喚道︰「尉子羽,你總算懂得回來了!」
很熟悉的聲音,不過口氣不好。
輕觸開關,室內霎時白熾一片,尉子寰竟然坐我床上,冷冽的臉拉得很沉,全身都籠罩危險的氣息,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隱隱不安的躁動。
他目不轉楮盯著我,仿佛我臉長出什麼礙眼的東西,眉頭壓根沒有舒展。
「怎麼了?還沒到十二點呢,我沒有失約。」心里有些不高興,他一直憑著性子來,任性得要命,難道出玩一下他都要問東問西?他出去的時候我都沒有問那麼多,憑什麼現在他要管我。
無睹他散發出的怒氣,我照樣放下包包,然後拿出面具擺在梳妝桌上,自己就去衛生間中換衣服洗臉刷牙。
出來時,他還沒走,手中拿的是剛才放在桌上的面具。
他見我出來,舉起手中的面具,眼中帶著無法竭止的火焰,好像我接到的是一件不祥之物,需要立刻棄之。
「這個東西是誰送的?是不是手機里那個男生?」聲音仿佛被粗啞的電鋸劃到了,聲聲如同悶雷滾過。
我蹙眉說道︰「是他那又如何?難道朋友之間就不能送點禮物嗎?」
「該死的!」他一聲低吼,那個面具接著被狠狠拋到了牆角,「砰」一聲響後,才安然落地。
「尉子寰!你……」我心痛地跑過去,剛想拾起面具,手腕就被他牢牢鉗住,有些生疼。
「你到底想干嘛啊?我的朋友送點禮物難道你也要管?我是你的姐姐!……」
「去你的姐姐……!」我的話還沒講完呢,就被他粗魯打斷,「尉子羽,你不準和那男生走太近。」
你憑什麼?
我咬緊貝齒,狠狠瞪著他,眼里如是這麼說的。
他怎麼那麼奇怪,我不準和齊延走得太近?他憑什麼管我……我又不是他的所有物,憑什麼啊!
狠狠甩掉他的手,目光冰冷,手指用力一下一下戳到他胸上,道︰「尉子寰,你憑什麼管我,我不是你的私人所有物,不受你的牽制,不是你叫我往東我就要往東的!我告訴你,我,尉子羽想交什麼樣的朋友就交什麼樣的朋友,輪不到你來管!請你記住,你只是我的弟弟!」
「我非要管呢……」他墨黑的眼眸冷斂深邃,那股冰氣越來越重,緊接著修長的手「砰」地重重將我禁錮在與牆空間中,身軀欺近,面容距離我不到一厘米,熱乎乎的呼吸都撲上了我的臉。
我心髒劇跳,仿佛都快自己跑出胸腔了,呼吸也緊跟著急促起來,一股不好的感覺自下往上攀爬,惱人的不安。
「你……你要干什麼,……快閃開啊你……你腦袋卡啦……怎麼還做這麼幼稚的事情啊!」我偏頭不去注視他,雙手慌張想推開他,無奈他如磐石般不動。
這個空間里的空氣感覺都不夠用了,怎麼吸到的都是他的呼吸……
「答應我……只要你不和那男生繼續來往我就松開。」他用一種邪魅和危險的語氣說道。
我的臉一下熱騰騰燒起來,什麼時候……他已經比我高了,能夠用手臂完整將我圈在其中……,何時的他已經變得如此危險……,現在的他不像是一個初一學生,倒是像一個恐怖分子,而我就是那個可憐的人質。
「我說過,你沒有權利管我的私事!」快要發瘋了,被氣到瘋!
「你一定非要我懲罰你才肯听話嗎?」冷酷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我心里倏地警鈴大作,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這種話。
「你……」有些質疑地轉回頭,誰知道嘴唇不小心輕擦而過他的嘴唇,一種酥麻帶電的蠱惑頓時爬遍全身。
我捂住嘴巴,雙眼睜得大大,心中什麼情緒都接涌而上,趁他也怔住的同時,很神奇集齊力量一把推開他,跑到了窗邊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啊……尉子寰……那個,弟弟,我……是不小心的。」喉嚨里猶如被一塊木塞堵住一般,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沒有連接。感覺我的腦袋已經徹底當機了,零件無法湊齊一句完整的話。
他看我困窘的樣子,臉上也浮起可疑的酡紅,眸子里的寒光稍微逝去一些,不過依然嚴峻。他冷聲說︰「尉子羽,你不是還欠我一件事情嗎,我要你以後都不許與那男的接觸!」
「……怎麼可能。」我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哼!我不管。我就當作是了!」他蹲子撿起剛才摔在角落的面具,然後無視我殺人的目光徑直走出了房間,消失在我的眼中。
「野蠻人!」我氣得抓起旁邊一邊書往房外砸去,可是除了書本空蕩蕩的落地聲之外就沒有什麼了。
然後坐在床上生悶氣。越想越是氣憤,尉子寰他到底是怎麼了……腦袋抽風嗎?我交朋友用得著他費心?……關他什麼事了,媽的!哪礙著他了?我是他姐姐又不是誰……他有資格管我的私事嗎?
氣死了……面具呢?該死的!被他拿走了……我都還沒玩夠呢……該死的家伙!!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