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家的人都是痴種,不愛則已,倘若愛上就會像飛蛾不顧一切的去愛,縱使那是火也會義無反顧,最終落得個萬劫不復。
這是去世的女乃女乃講給我听的,當時我不信,一個人怎麼會為了另一個人付出那麼多,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听起來有點像笑話,一個很無聊的笑話。
女乃女乃知道我不信,不過她沒說什麼,只是模了模我的頭說,小寰,如果以後你遇見生命中的那個人,就不要放手,要知道人生只有一次,如果不能和所愛在一起度過,那將是悲哀的一生。
說完,她的目光瞟向遠方,似乎在等著什麼,奢望著什麼。
女乃女乃的表情很奇怪,我狐疑,忍不住猜想女乃女乃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表情,爺爺愛女乃女乃嗎?他們兩人各居一隅,每天形同陌路,都沒有接觸,何來的愛?
所以,我依然把女乃女乃的話當成一個無聊語話,很快就淡忘了。
6歲那年,尉家很不平靜,發生了一件大事。
二伯和二伯母去世了。
當時的尉家籠罩著一股黑壓壓的烏雲,令每個人臉上帶著愁緒,都喘不過氣。
二伯和二伯母的尸體送回來時,全家都驚呆了。
兩個人的身軀被一張白布遮住,重疊在一起,那種尸體特有的燒焦味道猛往鼻間鑽,覺得很惡心。
他們說當時二伯和二伯母被追殺到了密室,那些喪心病狂的人故意往二伯母身上澆石油,然後讓他親眼見到二伯母如火人一般被燒得痛苦嚎叫不已。這種是黑幫仇殺慣用的伎倆,這叫火刑,目的,為了讓另一個人崩潰。
他們本以為二伯會崩潰掉,然後無法再殺人,只能活生生被擒。
可是如意算盤打錯了,二伯狂怒,在殺掉密室里的人後,竟會抱著已經被燒得焦黑的二伯母死死不松手,最後兩人就那樣以重疊姿勢永遠都分不開了,因為皮肉都被粘到了一起,早就化成一體,想分也分不開。
他們都說以二伯的能耐,對付那些人是綽綽有余,為什麼會枉死在那種地方?
我的堂哥——尉長風,沒有覺得不可思議,他在二伯和二伯母的墓碑跪著,臉帶微笑,「生則同衾,死則同穴,二伯,二伯母你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不分離了。」
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這句話是多麼好听啊,和所愛的人生死不離,也許是那時二伯的真實想法吧。
一下想起女乃女乃之前的話。心里閃過迷茫,
是這樣的嗎?
天上突然飄下絨雪,輕緩落下,為沉悶的墓碑添加了一抹蒼白,使得他們的長眠之地變得如夢幻般不真實起來。
我試圖去接,可絨雪卻從指尖穿過,湮盡身影。……
或許是真的吧,如果愛一個人要以這種傷害作為結局的話,我寧願不愛,永遠獨往,那樣的結果才能得以安生。
可是上天卻討厭我的質疑,所以在九年那年就派了一個劫出現在我身邊,讓我也嘗嘗那種撕心裂肺去愛的滋味。
……
……
血腥的黑道不適合她,所以爸爸一直竭力給她一個無憂無慮的生長環境,讓她能像個小公主那樣快樂的活著。
可惜我親手破壞了這一切。
為了擁有權力我可以在十五歲時通過種種歷練接過祗主之位,爸爸覺得非常欣慰,當時他親手將祗令遞給我,鄭重說,「小寰,你是個讓爸爸放心的孩子,有你在,我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我的權力可以說是如日中天,尉長風可以做的我一樣可以,漸漸道上的人知道尉家的後輩比起先輩有過之無不及,更甚毒辣。尉長風非常得意,我們的野心都一樣,所以他才會對我所做的事情睜只眼閉只眼。
尉長風曾經對我說,只要能削弱南門家的實力,尉家就能擴大版圖。如果南門炔認為閻門有意與萊斯特里家族結盟,不止他會采取什麼行動,只要他穩不住氣,那閻門就可以光明正大與南門決裂,到時亞洲勢力範圍就會重新編寫,靠各方支持的義盟也會隨之瓦解,那又是另一種狀況了。
所以,我可以容忍南門司燿在她身邊頻頻出現,可以容忍她對其他人綻開最美麗的芳顏,為的只是更深遠的計劃。
……
愛是一種習慣。
習慣她的淡淡花香,
習慣她調皮的笑臉,
習慣她軟軟的唇瓣,
太多太多習慣了讓我更加無法放開她
我不想當她弟弟。
我只想當她唯一的男人。
如果想要徹底擁有一個人,那就要讓她感到徹底的絕望,讓她除了依靠你之外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
……
……
第一個星期,
可為什麼你要月兌離我的計劃,為什麼你要做這種讓我心碎的事……,明明知道他是想要利用你,可你……
第二個星期
你最好給我快點醒來!不可以再睡了!
醫生說你根本就是在逃避,不想見到我嗎,怪我逼你太緊了嗎?
那好,只要你肯睜開眼楮,我就放手。
你想要自由我放你自由,你想做我姐姐,我可以當你弟弟。
行嗎?
第三個星期,
求你別再睡了,已經三個星期了。
你再睡下去,我不止會收回承諾,還要告訴爸爸!把你和我的事全部告訴他!
第四個星期,
你給我好好听著!要是你敢一直睡下去!那些人統統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