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世界燒錢機之稱的阿波羅賭場假日酒店絕對是亞太地區名數一二的賭場聖地,奢侈是一種彰顯財富的符號也是標榜身份地位的主要工具,這座駐扎在L市最輝煌建築就是強有力的代表。
據說,阿波羅賭場假日酒店只開放于一部分人,高官權貴才得以入住,一般平民承受不了每夜3300美元的巨額付資。
刻意模仿中世紀歐洲風格的城堡樣式,卻多了驚心動魄的金璧輝煌,猶如迷宮般的賭場早已人聲鼎沸,性感兔女郎穿梭在變幻莫測的人造天幕下,嘉賓們喝的是頂級飲料享受自一流服務,酒綠燈紅,盡顯璀璨奢靡。
……
享譽海內外的南門家族的二少爺南門司燿將與鉅子集團執行總裁的女兒尉子羽閃電訂婚,被媒體稱為對亞洲金融經濟造成最大影響的訂婚,鉅子旗下的阿波羅賭場假日酒店則成了訂婚場所。
然而今天,九月十三號成了更為轟動的日子。
酒店這天竟然停止營業,從大清早就有大批身著黑色西裝孔武有力的漢子四處巡邏,除了攜有高貴紫激光請帖的貴賓才得以入住,其他人一律嚴禁進入。
雖然訂婚宴極其低調可還是被有心人士道破,也許這種張狂的奢侈的確構不成低調二字,所以還是有許多記者偷偷潛伏在酒店建築四周守株待兔欲挖掘到關于訂婚宴內容的蛛絲馬跡,可絞盡腦汁都無法靠近酒店,因為這些神秘西裝人身手太過強悍,無一人能逃過他們的法眼統統毫不留情被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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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馥郁花香的房間里靜靜流淌著一股陰郁的悲哀,就像系在落地窗上的陰天女圭女圭,見不到一絲明媚。
不知被什麼迷住心竅,我走到落地窗旁伸起柔荑托起那個用白布扎成的女圭女圭,看著陰天女圭女圭無法掩飾的悲,已經上好完美妝容的眼梢微許流露出淡淡的懵愁。
……
你是為無法見到晴陽而哭,我是為了被陰霾覆蓋暗夜而痛。
……
「小姐,請換上這條夏奈爾特為您制定的裙子。」
為了這場戲,爸爸甚至請來名造型師替我披上華美的戲服,有著如春蔥般細滑的手指的長發男人等我穿上那件純白蕾絲雪紡裙後就將我一頭烏黑青絲綰成松松垮垮的立體發髻,接著以一串鑽石珠寶夾固定住。
造型師用流暢的收尾動作將故意遺留出的幾縷長長青絲拂到我面前,當他的視線落到我優美線條的頸部上,微微一怔,沉思許後決定將那些頭發全部撥到一側。
公主發尾隨著耳畔邊的發髻緩緩流下鎖骨,遮住了頸部丑陋的牙印疤痕直至腰間,我靜靜不發一言,看他將我變成集優雅與天真一身的名媛。
鏡中的人兒眉如墨畫面若桃花,顧盼間眼波流轉似水秋盈。不規則剪裁使得雪紡裙長長搖曳,隨之走動會微微抖簌出瀲灩自然的弧度,純真中透出隱約性感的優雅。
造型師撫著下巴欣賞自己的杰作,對我贊不絕口。待屋內恢復清靜剩下自己,慢慢伸手觸到冰冷的鏡面,這個陌生人是我,一個即將開始游戲的玩家。
戴上面具,披上戲服,偽裝成戲子上台表演。
這場戲是輸是贏,我都是輸家。
那日尉言說孩子委屈你了,我見到了眼鏡片後一閃而過的嗜血針芒,閻門的野心是這個世界,南門家是攔路虎,除之欲快。
殘忍的角逐只存在欺騙。
我們究竟是無緣。
……
尉言對我的打扮稱贊不已,欣慰說女兒長大了。他穿了一套黑色燕禮服托出獨特的儒雅溫潤氣質,雖然消瘦的身軀不似之前那樣直挺,今天卻猶如換骨月兌胎恢復了以前的精神風貌。
牆上的大鐘緩緩流過每個數字,時間一分一秒過著,起程之時時針定定指向十九點,入場時間快到了。
看見尉子寰從樓梯上走下來,白色禮服將修長的身段映襯得格外挺拔,純黑色碎發下是一雙深不可測的丹鳳眼,暗墨幽幽的鳳眸冷漠掃過我全身,精致的面龐未泄露絲毫情緒。
我微微一窒,被那雙瞳眸盯住的感覺猶如靈蛇纏身,一股揮之不去的寒氣自深處蔓延。
……
當到達酒店時發現有許多閻門祗衛和南門家的護衛相互巡邏,時不時會見到某些只能在電視上見到的政治明星,尉言一路上去幾乎都是與人寒暄聯絡感情,介紹我與尉子寰給他們認識,通常我會見到來人掩不住驚艷的目光來回繞在我身上,也許那些人想不到甚少露臉的尉家小姐會如此出乎意料的美麗。
去到訂婚宴會場遠遠見到南門司燿與南門炔在與一群人聚集暢談,我便找借口溜到誰都找不到的角落里坐下看那些穿著隆重的人舉著酒杯到處亂踫,笑得假死了!
統一制服的侍者有序擺放各種香食美酒,堂皇瑰麗的大殿堂被無數盞巨大璀璨的水晶燈點得亮如白晝,環繞的現場頂級樂團演奏優雅爵士樂,像是小夜之內靜靜潺流的小溪如夢如幻般撫過每個人的耳膜。
我無聊拿出手機剛想給蕭咪咪發信息,蕭咪咪和蕭途都受邀來參加,不知他們到了沒。
就在這時,身旁突然掠過一道黑色身影,眼底一花接著消失了無蹤影——
「不會吧?」我自是不可置信揉了揉眼楮。
那個人根本不會出現在這的,那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