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腦子里的零碎記憶又忽閃了起來。
川月揉了揉太陽穴,其實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在混戰中死掉了吧,她腦子里的不過是身體主人殘存的記憶。可是這記憶不夠完整,理來理去,川月卻只能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她是某個王爺的小妾。
可是關于這王爺長什麼樣子,什麼性格她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川月無奈,只好細細的打量著那兩人。要是按衣著打扮來看,這兩人都是錦衣華服,誰身上都沒有寒酸氣。
只是那個身穿玄衣、單膝跪在地上的男子似乎更正氣一些,一張臉生的有稜有角,眉清目朗的樣子很是合眼緣。而更前方一點的那個男子則不然。他看起來更年輕一些,膚色在嘴角鮮血的映襯下愈顯白皙似雪,五官精致的恍若天人,微闔的雙眼長睫似蝶,染血的白衣包裹的修長的身體,無形中透露了些妖嬈來。
皮相固然是無可挑剔的,可是他看向川月時那嘴角掛著的蔑笑卻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
川月眯了眯眼楮,她心中拿定了主意。誰是她的夫君、誰是她該救的王爺,一目了然。
握了握拳,川月踏過了一具具還帶著溫熱的尸體,走到了玄衣男子的身邊。川月一眼就看見了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不禁皺起了眉頭,出于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她很擔心,「你竟然傷成這樣,你還能動嗎?」
男人卻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眼中柔情萬種,輕聲喚她,「川月。」
啊?這個男人叫自己什麼?很顯然這個男人和現在的她是認識的,只不過這具身體的名字也是叫川月嗎?川月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心想,呵呵,穿越這茬,這還這是好巧啊。
不過最起碼證明了一件事情,看這人柔情的目光以及他叫她的名字,他一定就是她的王爺夫君咯。
他傷的這麼重,還是先把他帶出去吧,他好歹是個王爺,總該有人找來吧,先救了他再去看看那個白衣男人吧。
吃力的把王爺架起來,川月忍不住看了一眼臥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看樣子他傷的也很重,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川月將憐憫的目光投向了白衣的年輕男子,沒有想到,卻是收到了一記凌厲的刀子眼。
乖乖,好凶的男人啊。他不會是想殺人吧。
川月看那白衣男子火氣盛的很,並沒有多說話,只是扶著他朝門口走去,也沒敢多說話。她就怕這王爺突然想起來了讓她過去把那個穿白衣服的給結果了……
一步一步走的艱難,三兩步之後,王爺突然停了下來。川月還沒有看清楚就見她身邊的王爺手中多了一把劍。
川月捏緊了五指,問他,「你拿劍干什麼?」
「這原本就是我的劍。」
王爺如是的說著,可是川月卻愣住了。這把劍,是她剛才不小心從剛才那個死人的身體里拔出來的那把,也就是說,那個人是被這把劍殺死的。可是,那個人叫她夫人,很明顯的……她認錯人了,她攙扶著的這個人不是王爺,而那邊那個躺在血泊里的才是,難怪他剛才用刀子眼看她。
那,現在這個‘王爺’拿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