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月去叫管家的門,差點沒有被氣個半死。
要怪就怪以前那個雲川月太惹人厭了,川月她容易嗎,剛到管家門口就被潑了一身狗血,那管家還言之有理,說什麼最近府上怪事多,王爺久病不起,怕是有妖怪糾纏,狗血是一早備下來驅邪用的。
川月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只能說這里不是她地盤,她尚還有要事在身呢,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她道,「給我弄套銀針來。」想想又加了句,「給王爺治病用的。」
管家見她手里拿的確實是王爺的貼身信物,這才改了改凶煞的臉色,道,「夫人請跟我來。」
川月抖了抖袖子,一身的血腥味讓她沒法說話,她怕一開口,好脾氣就此絕種了。只得硬著頭皮跟在管家的身後。
那管家帶著她來到了一處小院,那院門鎖著,里面無人居住。
隨後,管家推開了一間房門,道,「夫人自己進去找吧,老奴不識貨。」
什麼不識貨,不就是不想幫她做事嗎?算了,賬還是留著日後一起算才帶勁,川月什麼也沒說,接過了管家手中的燈籠,自己只身進了黑洞洞的屋子。
誰知,那屋子里竟是另外一片天地。
藥架錯落有致,各類藥材和書籍應有盡有,川月見了這些簡直如同魚兒得了水,心中無比激動,驚嘆著,「全,真全。」
藥箱就在她眼前,打開那匣子,她一眼就看見了早已備好的銀針,揭開皮面一看,一拍雪亮的針,她不禁笑了,興沖沖的把箱子蓋住,掛在了肩頭,滿面容光煥發,對那管家道,「走吧。」
她走的急,突然又回頭,「對了,這院子的鑰匙給我吧,以後我就住在這里了。」
那管家皺起了眉,似有不願,「夫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原先是給府中大夫住的院子,但凡府上誰有個病癥都是來找這位先生的,醫藥取用也都歸先生管,夫人這樣做怕是不妥吧。」
川月知道這老管家看自己不對眼,可這並不代表她要一味的退讓,她甩了甩沾了狗血的袖子,又模了模肩上挎著的藥箱,把指尖的灰塵給管家看,「你潑我一身狗血我可以當是誤會,但這大夫不住這里很久了難道我也看不出來嗎?再說這院子上了鎖了誰都看得出來,你要再敷衍我那可就讓人心寒了。」
听到這里,那老管家的臉色即刻就變了,臉上的肌肉輕顫抖,「夫人當日打斷老奴小兒子雙腿時若也覺得心寒了,那老奴今日所作所為當真是錯了。」
老管家說的咬牙切齒,神色中有帶著悲切,川月听的是難以置信,看他這副樣子,她心中也油然而生出一股難過來。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仇恨!難怪她院子里要什麼沒什麼,只是他兒子的雙腿……真的是潑她狗血也不抵用的。
川月低低嘆了一口氣,怎麼辦呢?雲川月造的孽只有她來慢慢彌補了。
收回了咄咄逼人語氣,川月還是亮出了暮雪宜的貼身玉佩,說道,「這事就這麼定了,往後誰生了什麼毛病我一樣可以當大夫使,至于你兒子,我明天去看看。」
雲川月以前是個什麼貨色?老管家自然是不肯信她話的。川月知道她身上的這些改變一時間難以令人接受,只半搶著奪過了鑰匙,率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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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又快到周末了呢,趕緊把我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