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月對那藥房的興趣實在太大,放著屋子里的行李不肯收拾,非要拉著小劍來拾掇那院子。
那夜天黑並未看清,白日里站在這院前倒是不得不叫她注意起那院門上掛著的牌匾,其上寫著‘晚如居’三個大字。
川月習慣性的咧嘴笑,對于美好的事物她向來是不吝嗇贊揚的,偏頭對一旁的小劍道,「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對吧?」
小劍斂眉,想想,強迫自己點了個頭。名字不過身外物,如此而已了罷,何況還是間院子的名字。小姐這是怎麼了?真是變得有些奇怪了。
小劍向來面無表情,川月又哪里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興沖沖的往里走。
這院子好久沒有人居住,雖說家具擺放的還算整齊,但是衛生方面未免有些欠佳。川月掃了一眼這里里外外,心中頓時有了想法。
只見她提了藥箱跨在肩上,並吩咐著小劍,「你負責這里的衛生打掃,等晚些時候我回來的咱們再一起去搬行李,好吧。」
小劍這次倒沒有一味的點頭,只盯著川月手中的藥箱,抿著唇,不說話。
川月知道他心里想問什麼,只是要等他說出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干脆自己解釋,「我跟府里的管家說過了,今天會找時間去看看他的小兒子。」
「小姐不可。」抿唇不語的小劍頓時開口,甚至還伸手攔住了川月。
川月愕然,他可從來沒有做出過一點點逾矩的事情,這會兒竟還攔著她來了?她唇角一勾,笑的無良,「你想阻止我?」
小劍收回手,「小劍不敢,但是請允許小劍陪小姐一起去。」
川月呵呵一笑,「你把人家腿打斷了,人家見到你還能配合治療?所以我就不帶你去了,你就在家好好的打掃衛生吧。」
說罷,川月朝前邁開了步子。
但是小劍始終不懂,他追上去,「為什麼?小姐。」
川月睜大了雙眼,直勾勾的望著他,「什麼為什麼?」
小劍雙眉微微攢起,「是小姐命令小劍將他雙腿打斷的,為什麼現在小姐還要親自救他?」
听小劍這麼說川月捏緊了五指,怎麼說呢,這還真是一個很有內涵的問題。可是答案很簡單啊,那就是她的價值觀和以前的雲川月、和這里的每個人都不同,所以她不要做以仇恨為生的人,也不要做隨意害人害己的人。
但是,這樣的理由實在不好說出口。別說小劍不相信,就算他信了,那于她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憑借著他對雲川月的衷心程度,如果他知道真正的雲川月已經死了的話,那誰又能預料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整天吵著要還他小姐,然後鎖著她虐她打她?保不住他一怒之下最後就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