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月被收監。她異常淡定,除了手指疼痛和實在擔憂小劍的身體。
夜里,她睡的極淺,忽覺指尖驟痛,似乎有齒在嚙咬她一般。她睜開眼,動了下,昏暗中只見一只老鼠逃竄而走。看著被包的臃腫的十指她嘆口氣,也不知這傷口會不會發炎腐爛。
正想換個姿勢再睡,卻听到有腳步聲漸進。她直覺感到,那人是來找她的。她想了想,走了上前。
果不其然,來人朝這邊而來。遠遠的,也看不真切,只有個大概的輪廓,倒也是個高挑的男人。
待他走的近了些,川月才將他的臉看清楚,卻是一頓,「衛哲……」
川月有些難以置信,原來她之前真的不是在做夢,其實她還有話在問,但那衛哲卻豎起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講話。
川月張了張嘴,果然一言不發。
他便走上前來,竟是滿目焦灼,緊張的問她,「你剛才和小皇帝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是我的月月嗎?我是衛哲。」
川月激動異常,伸手出去,被衛哲輕柔捉住,她低頭,聲音哽咽,「是,我是川月。你也穿越來了嗎,是這樣嗎?」
衛哲不斷點頭。川月終于露出笑容,臃腫十指笨拙撫上他臉頰,「阿哲,你的臉還是你的臉,竟然一點都沒有變。」
衛哲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滿是心疼,「別亂動你的手。」他話雖如此,但下一刻卻強制擁她入懷,隔著牢籠將她緊緊抱住。低吟著,「月月,我的月月,你終于在我懷里了。」
川月感受到來自他的溫暖,一時間百感交集,情不自禁流下眼淚來。賭氣敲打他的背,「誰準你抱我的,你是個負心漢。你趕緊放開我。」
衛哲嘴角帶笑,這個丫頭,明明把他抱的更緊了卻是口是心非。
良久,他才將她放開。打開了隨身攜帶的藥箱,「我先給你處理傷口。你再听我解釋好不好?」
川月抿著嘴,耍脾氣,「你要解釋什麼?」雖然質問語氣頗重,但還是乖乖的將手伸過去。
衛哲忍不住又笑了,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一邊細細的給她上藥,一邊凝眉解釋,「我知道以前是我傷害了你,但是我愛的人真的只有你一個。我娶她,」
衛哲頓了頓,抬頭看川月,眼中悔恨交加,「我娶她只是為了報復,她爸省長的位子是踩著我爸媽的尸體坐上去的,我不甘心。可是月月,當我趕到車禍現場,連完整的你都看不見的時候我真的……」
衛哲埋首在川月掌中,泣不成聲,「我真的已經後悔了,為了仇恨我間接害死了你。我真他媽的傻,我怎麼能這樣對你。我們過苦日子的時候一包方便面你都要省著給我吃,月月,是我混蛋,我該死!」
川月感覺手掌濕潤,她喉頭發酸,「你父母的事情你從來都沒有告訴我。」
衛哲搖頭,眼眶發紅,「他們被陷害,最後死在牢里。我放在心里一輩子卻無法說出口。」
「那……你是怎麼來的這里?」
衛哲在川月手背上蹭了蹭,眸中有些躲閃,「我說了你可不能看不起我。」
川月含淚搖頭。
衛哲便笑了,雙頰滑過兩道淚痕,「我想你,想的心像刀子割了的一樣疼。我睡不著,我自暴自棄,我吃了安眠藥。可是月月,我感謝老天把我送到了這里,沒有給我改名字也沒有給我換臉,你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我,多好啊!」
川月就知道是這樣。她的阿哲啊,五官端正,溫文爾雅,她最喜歡他的笑了,既優雅又陽光。
她看著他近乎痴迷,低頭,和他靠在一起,嬌滴滴的罵著他,「你這個笨蛋,你就應該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