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次應聘有沒有成功?」
蘇淺雪剛一踏進和柳淡煙租住的公寓,她就一溜煙地迎了上來,迫不及待地詢問應試結果。
「猜猜看——」蘇淺雪慢條斯理地坐下,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白水,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切——這還用猜嗎?」柳淡煙彎月般的一雙眼楮早眯成了一條直線,這丫頭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還故意吊人胃口,哄誰呀「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一定是成功了!」
「當然,也不看看我蘇淺雪是誰,能不成功嗎?」歪起腦袋,仰起天真的小臉兒,蘇淺雪只覺世界一片光明,以後自己再也不用為窘迫的生活發愁了。
「嘖嘖——死丫頭!」柳淡煙翻了個白眼,「說你胖還真的就喘上了,也不想想自己都快找了一個月的工作了,才剛剛有個眉目,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我本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嘛!」蘇淺雪嬌嗔道︰「死丫頭,專找別人的痛處捏,還說是一起來照顧我,幫我找回記憶的,我看是看我笑話的還差不多!」
「噢——」柳淡煙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生氣啦?人家只是玩笑而已嘛!」
「我也沒當真呀!當我蘇淺雪是泥捏的嗎?才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呢!」換上一副揶揄的笑顏,蘇淺雪好笑地戳了下好友的胸口,柳淡煙這才放心地松了口氣。
蘇淺雪是自己在南部做護士時,認識的一個病人,當時昏迷的她被醫院的急救車送到急診室,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誰’,醫生診斷她因為受傷刺激到大腦而失憶了。
這期間,沒有一個親人來認領她,而她身上甚至沒有一樣可以證明她身份的證件,無處可去,身體恢復後,就一直在醫院做護工,順便償還自己欠下的醫藥費,直到一個月前,隨自己一起來到台北。
「說真的,淺雪,你有沒有發覺台北這個地方有熟悉的感覺?」
「熟悉倒談不上,但總覺得來過這個地方,那些街道不用問,就能準確地知道該向那個地方轉彎,就好像自己曾經走了好多遍似的,就像今天,明明都快趕不上應聘了,我卻能憑感覺抄了一個近路,準時到達冷氏百貨公司。」
隱隱約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記不得在哪里見過,蘇淺雪有些迷茫,自己以前到底生活在哪里呢?
「真的?」柳淡煙一陣驚喜,「那就是有眉目了,以我所學的醫學知識,找到你原來生活的環境,你恢復記憶就有希望了。」
「那就是說我今天有兩大喜事了?」蘇淺雪欣喜若狂。
「你什麼意思?」柳淡煙直覺不妙,預感到自己的荷包要縮水。
「請我好好地大吃一頓啊,死丫頭!」噢——自己的腸子吃泡面都快吃青了,今天說什麼也要柳淡煙吐一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