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淡煙——」蘇淺雪拿手在好友面前用力地揮了揮,這丫頭不至于如此驚訝吧!
哪知柳淡煙就真的像吃了定心丸一般,仍是愣在那里一動不動——
「傻了?」
蘇淺雪再也忍不住在她手臂上用力扭了一把,只听柳淡雅哎喲一聲尖叫——
「死丫頭,你不會是想搞謀殺吧?」柳淡煙跳腳。
「有那麼夸張嗎?我只是想叫醒你嘛——」嘴上是這麼說,蘇淺雪卻還是忍不住掩嘴偷笑,這丫頭被自己的話給弄懵了。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何嘗又不是這樣,當時和皇甫青雲談判時,只是一時的義憤填膺,也沒有考慮到自己的身世,可是一旦靜下心來,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貫穿起來仔細琢磨,連自己都不免嚇一跳——自己一個無人認領的失憶女會和他高高在上的皇甫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嗎?
「醒什麼醒,我壓根兒就不糊涂。」柳淡煙翻了翻白眼,這丫頭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吧?
「不糊涂干嘛不理我?」
「我是在思考問題好不好?」這丫頭也不想想自己給她帶來了多麼震撼的消息,自己當然要花費一陣子時間來消化了。
「結果呢?」明明知道她在想什麼,蘇淺雪似乎還是有些迫不及待。
「那男人真的吻你了?」
「你——」蘇淺雪羞紅了臉頰,「剛才我可是下了好大的勇氣才告訴你的,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再次復述一遍吧?」
「只是想確定一下,你有什麼感覺?」
「什麼什麼感覺?那男人馬上就要結婚了,對方可是豪門千金,非要說感覺嘛——我只想殺了他——」
不過這只是現在的想法,想想當時自己似乎沉溺在他的溫柔里,根本就忘記了要反抗,甚至還不由自主地回應他,該死,她是不是昏了頭了?
不過自己的這種矛盾心態,怎麼好意思告訴好友?她听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可他為什麼要吻你?」
「唄——」說的雲淡風輕,但心里可不這麼想,世上有這麼帥氣又多金的嗎?
「不對——」柳淡煙搖搖頭,「據我所知,皇甫青雲自從自己的第一任妻子死了以後,根本就不近,只除了自己的未婚妻方子怡,可以說他幾乎是豪門公子中少有的痴情種。」
「胡說,這家伙分明就是一只披著人皮的狼!」蘇淺雪哪里肯相信,忿忿地罵道。
「先別提那個皇甫青雲,換個角度,只說說他的寶貝兒女兒為什麼要一口認定你是她媽媽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也知道我一向很有小孩兒緣的,以前在南部醫院做護工時,那些孩子不也是天天黏住我嗎?」
「妮妮有沒有不同?」
「是有點兒不同,好像是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就好像我們早已認識了似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錯了。」柳淡煙緊緊地注視著好友的神情,不緊不慢地扔出一顆不定時炸彈,「淺雪,你以前有生育過。」
「什麼?你……你說什麼?」蘇淺雪差點暈倒,心髒幾乎跳出嗓子眼兒,她不是未婚嗎?
「因為當時考慮到你所受的打擊,醫生選擇了隱瞞你事實,真實的情況是——當時搶救你還生後,醫生已經檢查出你曾經生育過,只是怕你忍受不了失去親人的痛苦,才做了善意的隱瞞。」
「你的意思是……是……」蘇淺雪一蹲在身後的椅子上,臉色倏地煞白,剛剛的玩笑早已不見,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說︰「妮妮可能是我的女兒?」
「也不盡然,那皇甫青雲斷然不可能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認識,我們還是要進一步認證。」切入正題,柳淡煙也和蘇淺雪一樣,面色凝重。
「可是那皇甫青雲的妻子不是死了嗎?听我們的經理說,她的骨灰葬在郊外的私人墓地里。」
「問題的疑點就在這里,他皇甫青雲親手安葬的自己妻子,應該不會錯,可是你為什麼會和他們家有著蛛絲馬跡的牽連,看來你要快點恢復記憶才對。」
「後天就是皇甫青雲結婚的日子,我們來得及嗎?」
「我們現在就去尋找皇甫青雲的家,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線索。」柳淡煙忽然瞠大眼,「淺雪,你干什麼?」
「當然是去皇甫青雲的家了——」蘇淺雪已經拉開門,前腳也已經邁了出去。
「可是現在是晚上十點鐘了——」
「就是到了午夜,我也要馬上就去,時間不等人,我一定要盡快找到答案。」話音剛落,蘇淺雪的小小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等等我,傻丫頭——」柳淡煙只來得及說了這句話,便馬上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