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都被他晃暈了了，子瑩，東西都收拾好沒？」
蘇子瑩把最後一摞書整齊地放在箱子里，然後合上，扣住，起身道︰「回殿下，都已準備妥當。」」
「得一陣見不到子寧了，你留個信交給柳兒，等子寧回來後再轉給他。」
「是。」
戚無雙把筆擱下，見她還在一側站著，「你也不用那麼拘束，該怎麼著就怎麼著，老這樣一直杵著，弄得我怪別扭的。」
「是，殿下。」蘇子瑩低著頭應著。
哎，這丫頭是中了魔吧，怎麼總是這麼個表情，活像人家欠她命沒還一般，「你不會是在怪我把子寧調到二殿下府上吧？」
「子瑩不敢。」
戚無雙緩緩一笑，又拿起筆，一邊寫，一邊道︰「感情真是為了這件事，我說你這段時間怎麼陰陽怪氣的。先坐下，听我說。」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蘇子瑩依舊站立不動。
「坐下。」命令的口吻。
見她終于坐了下來，戚無雙微微勾起了嘴角︰「以後什麼話都別讓我說第二遍，太嗦。」
「是。」
「雖說子寧是你的親弟弟，可你還是不夠了解他，別看他只是一柔弱嬌小的男子，心思可是大著呢。」說著又看了她一眼，「別不信，剛學完禮儀，他就來求我，讓我把他調到二殿下府上，不然我怎忍心讓你姐弟二人分開。」
「殿下說的可是真的？」蘇子瑩騰地站起來。
戚無雙沒回答，似乎正專注于筆端的字。
而蘇子瑩剛問完，心里立刻就悔了，不必要問的，自己面前的這位主那是不屑任何謊言的，自己怎會忘記。
「殿下……」心里到底是覺得歉然。
「無妨，你只要知道這是那孩子自己的決定就好，往後你若是也想走，我定不會強留。」
聞言蘇子瑩撲通跪在地上，「子瑩此生定不負殿下知遇之恩，若違此諾，不得……」
「停，」戚無雙一听她要起誓，打斷她，「我知你心意，以後段不要再說此類話，你應當知曉事情每時每刻都在變化，誓言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蘇子瑩砰地一聲把頭磕在地上，「請殿下相信。」
「起來吧，」戚無雙這時剛好寫完最後一筆，賞了一番，抬起頭，隨意地把筆端在指間，雙目清澈，眼神不怒自威，「以後你的這顆頭，沒我的允許，不要動不動就往地上放，我不喜歡。」
蘇子瑩緩緩站起來，眼神微動，「是。」
「殿下，德妃娘娘正往行雲閣趕來。」景煙站在門口道。
「嗯。」轉而看了蘇子瑩，「你去收拾東西吧，明日殿試的課題準備一下。」
「是。」蘇子瑩告退後，她把紙張壓好，走出書房。
一邊往前院走，一邊問景煙︰「柳兒他們呢？」
景煙跟在後面，回道︰「柳兒哥哥和棉兒哥哥都在廂房里。」
「做什麼？」
「他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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