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一旁被放涼的舒雅不滿了,「你們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微微,你真的要走嗎?為什麼啊?你走了我該怎麼辦啊?」
「有什麼怎麼辦的?你不是有周主任一直在這里陪著你麼?」
「什麼啊,我才不要他陪。」
微恙笑看她一眼,「好了不說了,我還要回去收拾東西。」
咖說完將舒雅拽著她手臂的手抽開,經過周延風的時候也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我也希望我再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你能把這個麻煩的小家伙弄上手。」
周延風嘴角微勾,深沉的眸子看著對面的那個小家伙,道︰「一定不負所望。」
「那再見了。」
聆「再見。」
微恙深呼吸一口氣,舉步離開。
「喂喂!微微,你還沒跟我說……」舒雅正要追上去,卻被周延風高大的身子給擋住,她瞪著他,「你干嘛擋著我?」
「人家要去尋找她的幸福,你在這里喂喂微微的什麼?」
「什麼喂喂微微啊!」舒雅一把抓起他的衣服,「你告訴我,你跟微微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跟她之間的秘密可多了,全是你不知道的。````」
「你!!!」
「你什麼你,都說是秘密的,怎麼能告訴你!」周延風欠扁的挑挑眉頭,將她拽著自己衣服的小手打︰「快點跟我走吧,不然一會兒主任找不到人又要訓你了,他可沒我好說話。」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出了門走了幾步,腳頓了頓,朝里面喊︰「別忘記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舒雅磨牙,雙手握拳,恨不得把他的鼻子打爛︰「周延風,你去死吧!」
……
微恙回家之前來到了老槐樹下,老槐樹還是用那種永遠都屹立不倒的姿勢看著前方。
仰頭望著,枝上高高掛著的紅線下一個個不同的願望,她從包里,將自己的願望紙拿出來。
雙手合十,她閉上眼楮真誠的說︰「其實我不是一個太過于迷信的人。但對于在我生命里那麼重要的他,只要一切能夠有可能讓我們之間起死回生的辦法,我都會試一試的。槐樹大仙,如果你真的有那麼靈驗的話,就請你能夠祝福我們,我希望我和墨深能夠在一起,很幸福的在一起。我和他都是一個沒有完整家的人,我希望有一天,我還有他和綜綜,能夠幸福快樂的組成一個家庭,我不希望綜綜和我們一樣變成下一個在家庭方面殘缺的孩子。````」
默默的說完,她睜開眼楮,找了一個好一點的位置,將手上的紅線掛了上去。
砰……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砸了自己一下,她四周看了看,並沒有人,難道是幻覺?
她沒在意,收拾包包想走人。
砰又被砸了一下,這一次感覺很清楚。
「誰?」她輕問了一句。
只見不遠處的樹下有抹人影若隱若現。她蹙眉,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待到看見一雙漆黑膽怯的眸子,心才放了下來。
「阿姨,你怎麼在這里?」
她蹲下,掏出紙巾幫那個被她叫做為阿姨的女人將臉擦干淨。
這個被人稱之為「瘋子」的女人也是小鎮上的人,只不過沒人知道她的來歷,只知道她忽然一天就出現在這里,並且對男人很仇視。
所以大家都懷疑,她沒病之前一定是被哪個男人拋棄才會變成這樣的。
微恙跟她並不算很熟悉,只是每次見到她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同情的感覺,每次都會拿出紙巾來幫她將臉擦干淨,然後帶她到家里煮點什麼東西給她吃。
其實女人的心並不壞,每次吃了她煮的東西之後都會捧著碗朝她傻笑。
就像現在,當她幫她擦干淨臉的時候,她又朝她嘿嘿的傻笑,徑自的從地上站起來,拉著微恙向她的家里走去。
好像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每次她幫她擦完臉,都會帶她回家煮東西給她吃。于是她便記住了,有個叫微微的女人會煮東西給她吃。
在廚房里做好了一碗香噴噴的面,她端出來的時候,女人坐在椅子上玩著自己的頭發,看見她將碗端了出來,很興奮的拿起筷子敲桌子。
微恙將碗小心翼翼的放在她面前,「小心,燙。」
前幾次的時候她幾乎每次都會被燙到,後來終于是听懂了她的話,「吃之前記得要吹一下。」她記得她說。
看著她開心的吃著自己煮的面的時候,微恙咬咬唇,有些傷感的說︰「阿姨,我晚上就要離開這里了,以後就不能煮東西給你吃了。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
女人沒說話,只是很用心的吃著碗里的面。
微恙站起身,從房間里拿來了梳子,幫她把頭發梳起︰「其實這一趟回去,我也沒有把握和墨深一定會有結果。但是我真的好想去試一下,就算是百分之零點一的機會我也不想放過。我也很矛盾,這樣做就像是個第三者,會很對不起路小姐。我知道自己很私自,但是愛情里,有誰能夠大方的起來呢,阿姨你說是不是?」
「……」依舊沒有人回答她。
她也不介意,只是自言自語︰「他今天跟我說不相信我愛他,其實真的不能怪他,誰叫我曾經是放羊的小孩。墨深是那麼敏感的一個人,肯定會有防備的。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努力,總能夠重新打開他的心的,對不對?所以阿姨,你要為我加油。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信心了。」
她將女人的頭發整整齊齊的盤在頭上。
女人轉過頭,朝她露出一個憨厚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