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應該回個電話過去,于是便撥了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那邊剛開始很吵,大概是在KTV的包廂里,有人在吼《死了都要愛》,和三年前一樣的水平。
「喂,微恙?」待到他出了包廂,微恙才听見了他的聲音。
「對,我看見手機有你的未接電話,你找我嗎?」
咖「對,我找你……」那邊遲疑的傳話過來,「我找你干嘛呢……我找你做什麼……」
「……」
「想起來了!」忽然叫一聲,隔著電話,微恙都能听見他用手拍腦門的聲音,「我听延風說你已經辭職回到G市了,我公司正好缺一個秘書,你要不要過來做?」
聆「秘書……」微恙腦袋一下子轉不過彎來。
「這樣你就有機會更接近墨深了,孫子兵法不是有說,要剿滅敵人就要勇敢的探進敵人的內部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呃……話是這樣不錯……但是孫子兵法有這麼說過麼?」
「管他有沒有說過,反正這句話總是沒錯的。」他想了一下,說,「你放心,秘書是我的秘書,不是墨深的,這樣的身份你就不用太尷尬了。別說你以前沒有做過秘書之類的話,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情給你做,就是來當當樣子的,我會每天都給你放水的。」
微恙想了一下,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剛想應下,那邊就傳來他的聲音︰「別猶豫了,你沉默我就當你答應了。我的名片上次有給你的,你有時間就過來報個到吧,打我電話就好。我先掛電話了,那邊在喊我呢!拜拜。」
拜字說完,那邊的電話就掛斷了。
微恙盯著手機,怔怔的。
晚上吃完飯後,蕭北就風風火火的沖來她家了,那個時候她還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看書,身邊的綜綜已經熟睡了,臉蛋紅撲撲的。
蕭北忍不住狠親了一下,兩人到房間外面去了。
蕭北說,「晚上我們去酒吧吧。」
「為什麼啊?」
「想去就去唄,哪有什麼為什麼。」
微恙略微頓了下,然後有些遲疑的開口,「我很久沒去過酒吧了,而且你看我現在還穿著睡衣。」
「又不是去參加什麼英國王室宴會,哪有還要去考量什麼衣服,只要你不果著,穿啥我都沒意見。」
「可是……我怕綜綜醒來找不到我。」
「你以為綜綜是你啊,這麼大了還不敢一個人睡覺,何況我干兒子很听話的。別嗦了,走吧,時間緊迫。」
「哦。」微恙應了一聲,「那你等等,我去換個衣服。」
出來的時候,她左看右看,沒有見到她以為會出現的人影。
「古晨呢?」她偏頭問蕭北。
「我怎麼知道。」她比她還奇怪,「問他做什麼?」
「……」微恙一愣,才解釋說,「我以為他會在外面等你,你們兩個不是在交往麼,去酒吧怎麼也不叫他一起去?」
「叫他干什麼,這是我們兩人的約會,他來做第三者啊。」
微恙笑笑,心里有些疑惑但是沒說出來。
晚上的時候飄起了小雨。
細小的雨滴落在長發上,肩上,睫毛上。
她看著眼前的酒吧,有些似曾相似。
蕭北停完車後就見她站在酒吧門口不動,拍拍她的肩膀說︰「怎麼不進去在這里淋雨?」
她笑笑,沒說話。
兩人向門口走去,酒吧的門自動的打開,臉帶微笑的服務員有禮貌的說︰「歡迎光臨。」
這間酒吧並不像常人所想象的那般燈紅酒綠,流光靡華。從吧台到舞台,都是有簡單的微暈橙色交織而成,撇去了浮華凌亂,更顯得些許靜默溫情。
酒吧里的人並不多,許是音樂太過于輕緩的緣故,大家都沉靜著,沒說話。
服務員一路引他們到吧台坐下,其中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化妝的微恙看起來年齡很小,一點都不像是有二十三歲並且生了小孩的人,尤其是她今天扎了個馬尾,看起來就像是未成年少女,清純可人。
這樣的人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不引來別人的注視和凝望都稀奇。
蕭北替她點了一杯顏色非常好看的雞尾酒,然後目光掃視了四周一眼。傾身在她耳邊笑說︰「親愛的,你知道現在有多少男人的眼光放在你身上嗎?」
微恙有些窘迫的瞪了她一眼,垂眸,喝了一大口略帶甜味的雞尾酒。
霎那間,雪白的臉上一陣緋紅。
那應該是酒的緣故。
「微微,我去台上唱首歌,送給你的。」
微恙還來不及反應,蕭北就風似的躥了上去。
一直都覺得蕭北的聲音很像Stefanie。干淨清澈卻專注多情。
每個人都在安靜的听。
她說,那是唱給她听的歌。
「多想化成隱形的人
掩飾我傷痕
給你我的體溫
好幫你驅走寒冷
看不見也能感受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她醉了的緣故,她居然可以看見蕭北看著自己眼楮的時候帶著些許的深情。那沉寂的眸子里漾出從未有過的憂郁淺傷。
那是她從來都沒見過的蕭北。
她笑自己是喝多了,晃了晃逐漸開始沉重的腦袋,定楮再看過去的時候,她的眼神是在別處的。
就說……是她眼花了。
微恙失笑,低著頭,用吸管輕輕撥弄著玻璃杯中的冰塊,眼皮下,一個變成了兩個。
「你怎麼在這里?」一個熟悉卻不敢相信的男聲驀地在她耳邊響起,溫暖的氣息也隨之靠近。
她有些錯愕的回首,在看見眼前人的那一刻睜大了眼楮,然後不可置信的晃了晃頭。
是她的錯覺嗎?
眼前怎麼好多個墨深,還是那麼漂亮的臉,只不過他蹙著眉頭,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她再晃晃腦袋,睜眼看去,還是好多個墨深在眼前。
下章有曖昧看哦,微恙和墨深的對手戲終于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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