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笑著,可,笑地很心痛,她拉過椅子坐到藍錦城的對面,仰頭注視著他,他在原地踱步,之後安然坐了下來。
她佯裝風輕雲淡地問,「你……今天回家了?」
實然,她手都在發抖。
他抿了抿唇,緩緩合了合眼楮,算是回答。
夏清扯開一個無謂然的笑來,笑的臉上肌肉都發抖了,可對面坐的那個人垂著眼簾毫無察覺。
她盯著他右手邊的煙灰盒,繼續問,「今天……公司不忙嗎?」
藍錦城深呼吸,端起酒杯,嗯了一聲,便側過臉去喝酒了。
從夏清這個角度看過去,他完美無瑕的側臉,稜角分明的輪廓,如妖孽般地又一次勾了她的魂魄。
于是,她又一次舍去尊嚴,問他,「一會……要不要……一起走?」
良久,久地她覺得天荒地老了,他才淺笑著宛然拒絕。
他只是說︰「不了,還有朋友在。」
語氣索然無味,就像一杯涼白開。
夏清心里一片狼藉,如兵荒馬亂之後的橫尸遍野,淒涼而血腥。
她嘴角抽.搐了兩下站起身來,「我去找她們了,不打擾你了。」
說罷咬著下唇退後兩步,看到他好不做挽留,她絕望地轉身離開。
轉身的那一剎那,她眼紅鼻子酸,搗住嘴巴淚如雨下。
為什麼?
他竟然能做到如此薄涼?
她一再地退讓,妥協,爭取,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他的漠然,是不屑一顧。
恨死他了!
她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愛到恨得牙癢癢,愛到恨不得殺了他,但,就算她死,她也舍不得。
她眼前一片水霧,胡亂地走進一個黑洞洞的門,用手背抹去該死的淚水,一點主見也沒有,地心引力一招手,它就往下掉。
她剛看清楚是個包間,眼淚又撲簌簌地掉下來,她反手關上門讓自己任意地哭,越哭越厲害,最後捂著臉嚎啕大哭,哭得渾身無力,靠在門後滑了下去,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委屈地抽噎著,好久好久,她都沒有這麼哭過了。
依稀記得,上次哭是爺爺去世,她才十歲,跟著人群一起哭得死去活來,雖然和爺爺感情並沒有很深,可一想到爸爸從此沒有爸爸了,她就好難過。
可現在,她一想到自己永遠也不會擁有藍錦城的心,她的心就像被狠狠地攥緊手心里,疼地她真想把心剜出來。
昨天晚上藍錦城回到家,看到守在客廳的她,還打著招呼,說著讓她早點睡的慣用語,可,僅僅不到二十四小時,他變地冷若冰霜,讓她難以靠近?
莫不是她給他的這段時間他想明白了,還是不能接受她?
還是打心底不願意去嘗試…….
親們,答案快揭曉了……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