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男女 羞色惱人亦無間

作者 ︰ 玉城春樹

()幾個小時之後,黃昏帶著梅小雅回到家里,剛進家門,就看見自家老媽一副一婦當關君莫開的架勢,掐著腰滿臉怒容,張口就罵︰「小混蛋!你還知道回來啊!快滾出去!———」

「阿姨——」黃昏身後探出來一個小腦袋,巧笑倩兮,那不是梅小雅還有誰來?黃媽驚訝的張大了口︰「——哎吆!時俺的好閨女回來了?快過來啊,來來——」

「阿姨——祝您新年快樂!小雅給您拜個晚年了」,梅小雅親親熱熱的問候祝福送上,也沒忘了把手里的禮品遞了過來,盡管這只是在半個小時以前她堅持選購的,中國人過年有條不成文的習俗梅小雅還是知道的,正月里串門是不好空著手的。

雖然黃昏的媽媽是不會在乎東西的多寡或是有多珍貴,但過年嘛,這些禮節性的禮儀還是不能丟的,這至少能說明身為晚輩的梅小雅對黃家二老所表示出的尊重和認同——她是以黃家未來的兒媳婦自居的。這才是讓黃媽最高興的。所以盡管她已經吃過了午飯,還是樂滋滋的跑進廚房給倆孩子整了幾個順口的菜。

梅小雅盡管也不餓,吃下東西還是超過了她平時的飯量。

「阿姨,您做菜就是好吃——嗯,比我媽做的好吃多了」飯後,梅小雅蜷在沙發上像一只心滿意足的小貓咪……

這個不大不小的馬屁拍的黃媽那叫一個舒服,樂的簡直有點合不攏嘴了︰「哎吆——你瞧瞧,你這張小嘴說起話來一句比一句中听,你說我真要有你這麼一個乖巧伶俐的漂亮閨女那還不樂死?咯咯……」

「阿姨,你們這邊年是咋過的?也是忙著拜年走親戚嗎?」

「對呀!咱初一大拜年,初二走姥姥,初三娘家,初四兄弟姊妹,初五……」

「我覺得還是鄉下過年才有味道,城市里的人親情太淡漠了——」

「可不是嗎?」黃媽一拍大腿︰「我小時候就是在農村長大的——」

……

大半個下午,說不完的話題縈繞著兩個女人轉來轉去,從今年的春晚到自家的小院,從說到吃飯聊到穿衣,從生活幫談到娛樂圈,甚至從黃昏說到了給小孩子換尿布……

黃昏奇怪的瞧著這一大一小倆女人嘻嘻哈哈的聊個不亦樂乎,疑惑的想︰不是說‘婆媳之間’(實在是眼前的這一幕給了他這樣的錯覺)是最難相處的嗎?但你瞧瞧這一對,溫馨和睦的有點……有點不怎麼真實!但看起來,梅小雅真的很快樂。

原來,美女也是女人啊,也喜歡拉呱,談八卦!看來,女人的聰明和品味都是通過嘴皮子不停的踫撞得來的。到最後,黃昏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當晚,梅小雅被高興的過了頭的黃媽強行留在了家中過夜。本來黃昏家里房間也多,多一兩個人是不是問題,黃昏巴不得梅小雅在他家里過夜呢,更是樂得裝聾作啞,但梅小雅覺得不合適,究竟怎麼不合適她也不好意思明說。僵持了一會,女孩子的矜持到底沒抵擋得住黃家女主人的熱情,于是羞羞答答的應著了。

本來黃家要留宿客人是很平常的事,但對于梅小雅來講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關鍵是如果傳了出去,知道的人會說這還不是早晚的事,現在未婚就同居的人多了去了,在男朋友家里偶爾過個夜根本沒什麼嘛!不明就里的人八成會鄙夷的暗罵梅小雅丟人現眼簡直太隨便了,隨隨便便就在男人家里過夜。

還有一種人,多半會神秘兮兮的問︰「你作夜在他家里過夜了?你們——嗯,做做——那個?」

例如這位——

羅蘭說︰「梅小雅,你真好意思的,這才交往多久就夜不歸宿了!我真看不出來像你這麼純潔的人,一旦喜歡一個男人,會這麼不管不顧的……」這房間里除了她和梅小雅沒什麼人在,所以說話也就毫無顧忌。

「呸!別瞎說啊!我們真的什麼事也沒有。昨晚玩得有點晚,我又拗不過他媽媽,所以就只好湊合著住了一晚嘛——」梅小雅心虛的白過來一眼。

羅蘭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挑著眉嘴里花花不斷︰「深更半夜你這麼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就在眼皮底下,黃昏那生龍活虎的小伙子會忍得住?你瞧瞧他那彪悍的體型吧!——喂,不要不好意思,是不是感覺很爽?」

梅小雅大是羞憤︰「你能不能先不要亂七八糟地發揮你的想象力?我是在他家里住了一晚,但我們是分睡兩個房間的好不好?」

「反正你倆一對假正經!虛偽,偽君子!」羅蘭大是不爽梅小雅死鴨子嘴硬的態度。

「去去去!你不相信拉倒,以後我什麼事也不跟你說了!……」梅小雅恨恨的道。

「誰稀罕听你說?我不管,反正以後我不會一個人獨守空房了,你要是不回去,我就把馬克叫家里去,我們就睡你的床!」羅蘭恬不知恥的威脅。

「你敢!真不要臉……快滾!」梅小雅幾乎是咬牙切齒了。

「哈哈!你不是一直標榜著還是個黃花閨女嗎?今晚回家我非得檢驗一下不可——」羅蘭轉到門口處,忽然探回頭來色色的留下了一句。

「滾啦!再不走我撕爛你的臭嘴……!」

「凶什麼凶,就只有你有男人撐腰啊?老娘也有!」羅蘭扭扭,沒心沒肺的地走了

「……」

小雅拉開窗簾,稍稍敞開了一點窗戶的縫隙,讓擠進來的寒風吹卻臉上的紅霞,心里不禁浮想聯翩地想到︰如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是應該拒絕還是答應?這一想,臉蛋就更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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