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皺巴巴西裝的許一生,一身爛泥的徐嘉寧,不遠不近地迎面走來,拉拉扯扯動作曖昧得不像話。
「我沒事啦!」徐嘉寧扯開許一生的手,活蹦亂跳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多大大問題,「真的沒事啦!」
當然,她似乎很陶醉他的死纏爛打,以至于顧德白擠眉弄眼的時候,她竟然完全沒注意到。
她笑,笑得那麼甜蜜,她嗔,嗔怒得那麼可愛。
顧德白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像是丟了一片兒似的,有那麼點疼。不輕不重,恰好能貫穿這一刻的氣血上涌。
他深吸了口氣,招牌話兒就到了嘴邊,「寧寧醬,你這個樣子好像是丑小鴨小時候哦…」
他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全然忘了這一刻的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渾身濕漉漉完全沒有往日的瀟灑倜儻。
「顧顧,二白?」听到熟悉的聲音徐嘉寧一陣驚起,四處張望,最後才看到了面前十步遠的顧德白。
「好巧。」許一生頓首,朝他露出微笑,皮笑肉不笑的溫潤樣子。
顧德白不理他,只是死死地盯著徐嘉寧,「為什麼這麼不小心,不知道我會擔心的麼?」
他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樣的立場說這句話,只是在說話的時候滿腔灌滿的都是一種酸酸的滋味,在心里的某個撞擊著,死活也找不到突破口。
徐嘉寧一愣,她就算是再沒心沒肺,也听出了這句話里分明的含義。
顧德白一定是對她有意思。但轉念一想,顧德白這種男人,混跡在紈褲子弟圈子里這麼久,就算再干淨也一定是一身脂粉氣。
這一刻她似乎陷進了某種困境,前面是一個公然對自己示愛的卻不知道那份愛能捱到多久的男人,後面是一個一直愛著自己卻因為種種原因只能止于曖昧的男人,而她到底該選哪一個?
或許,什麼都不該選。她怕!她實在是害怕!害怕前路茫茫,害怕過去已經是惘然。
在她思索的一分鐘里,顧德白淡淡嘆了口氣,牽扯起一抹淡然卻不釋然的笑容,「你沒事就好了。」
然而,太過煽情的氣氛果然不適合他和徐嘉寧,正當他疼得喘不過氣的時候,徐嘉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捧著肚子笑著,「顧德白,你以為你在演偶像劇麼?」
用他曾經說過的話,來嘲笑他的關心,他的寧寧醬真是狠心啊!顧德白點點頭,「是。」
是的,我對你所有的關心,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戲,而我不過是你曾遇見卻不記得的紈褲子弟。徐嘉寧,你真是狠心啊!
顧德白的笑容越來越冷淡,那樣的笑容在顧德白臉上對于徐嘉寧來說就好像是小孩子偷穿爸爸的皮鞋一樣傻得好笑。可,再傻得好笑,也是冷淡,也不是她熟悉的顧德白。她皺起眉頭,盯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寧啊,顧先生,我送你們回家吧。」
這個時候,陪襯人物許一生開了口。用極其溫柔的聲音,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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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卡文…答應的三更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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