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白的畫,原來是這個樣子。
每一幅都市擦身而過的機場,那個女孩的背影模糊朦朧。那一瞬間,她突然好難過。
那些模糊不清的筆觸,那些捉模不透的情緒,一點都不像顧二白。
台風過境後,有些微微涼意,她坐在通往女乃女乃家的大巴上,觀看著這個城市的華燈初起。
有一首歌,纏繞在耳畔,久久不能忘。
離開的時候/有些話沒親口說/再多的承諾/未來也難預測/孤單的自由/沒有想像中快活/我已不知所措/連回憶都心痛
……
那些,不是她的回憶。那些她也不知道的回憶,卻讓他心疼。
為這個名叫顧二白的男人心疼,這樣似乎有些矯情。只是,真的,那麼一瞬間,她好疼。
「雲錦花園,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拿好隨身物品,依次從後門下車…」
「Excuseme?」
公交車永恆不變的機械聲音提醒著她要下車,一瞬間的恍惚之中她撞上一堵肉牆,抬頭時是琥珀色眸子。
她尷尬地笑笑,慌張地往小區深處跑去。
水滴濺起,綻放在她的褲管上,伴隨著腳步的踢踏聲。
「寧寧吶,你總算是來了…」
剛準備敲門,屋里就露出一張敷著面膜包著頭巾的臉。徐嘉寧吐著舌頭笑著,「女乃女乃,就你還理會二白。」
徐女乃女乃嗔怒地翻了個白眼,「你不也是?」
徐嘉寧愣神,左右環顧後才詢問道,「二白人呢?」
「吃了藥,睡下了。」徐女乃女乃打了個哈欠,「這麼晚了,又生病,還能不睡?」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徐嘉寧見顧德白也沒有給女乃女乃添什麼麻煩,便準備離開。可剛準備開口時,她听到了一向樂觀的女乃女乃的一聲嘆息。
緊接著,女乃女乃拉過孫女,緊握住她的手,「寧寧,小白是個好孩子。」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過,她的女乃女乃要她接受顧德白。可愛情本該是你情我願的,她喜歡的是許一生,不是顧德白。
至少,這一點她還是確信的。
徐嘉寧搖搖頭,「感情是…」勉強不來的。
話還沒有說完,徐女乃女乃便搶了過去,「如果你不喜歡他,就明確地告訴他。」
「我…」徐嘉寧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緊咬著嘴唇,「我…」
「寧寧,現在的小白,就是過去的你。」徐女乃女乃微笑著拍著徐嘉寧的背脊,「听女乃女乃的話。」
不,不,不是的!顧德白他那麼花心,怎麼會像自己對許一生一樣,不會的,不會的!徐嘉寧拼命地搖著頭,讓本想要跟她好好說的女乃女乃也只能干坐著。
「寧寧醬,你終于來了。」正當她心亂如麻時,顧德白的聲音猶如希望似的響起。她抬起頭,遠遠地看著從客房走出來因為發燒臉色微紅的顧德白。
那雙眼,那麼漂亮,那麼澄澈。他的臉,那麼真,那麼像個孩子。
她要干脆點,不能傷害顧德白。
「喲,你是無家可歸了,才來找我女乃女乃的?」她扯開嘴角,挑著眉毛戲謔地看著他。
——————————————————————————————————
作者瓶頸期這種事情,不要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