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眼神。」他低頭輕啄了下她的眼,收緊雙臂將她按在心口,她想遠離,卻動不了。
「馨兒,給我點時間。」
「對于媽回國這件事,瞞你,非我本願。」
「媽不喜回家,但料到她最近定會回來。老早就開始琢磨著,該如何跟你提過去那些紛紛擾擾的事,最後痛苦的做了個決定。」在見到那一張照片後。
「但其實,我一直在動搖。」說到這他終于松動了臂彎,低頭看進了她眸中,那里滿是倔強,當然,他似乎還捕捉到絲絲委屈。是的,委屈。緊蹙的劍眉終于也跟著松下來。
「只是那晚你說的話太傷我。」那樣的歡愉。她的歡快,他肯定自己感受到了,她卻偏偏在事後以‘義務’兩字抹去所有。「我以為你不在乎。」
「後來便遏制住思念,不見你,也不去思考那個令人頭疼的問題,放任著,終是讓時間替我做了決定。」
他的聲音淺淺的靜,淡淡的暖,不若泉石激韻,卻在她心間唱響一曲輕快樂章。穆菀馨猶如被蠱惑般,愣是移不開眼。
幾日來憋在心底的委屈似是要煙消雲散,這個覺悟讓她忽地又倔起來。
「不打算瞞我,可你還是瞞了。听來,這決定還是我幫你下的。所以我不該抱怨,不應埋怨,也不能生氣,是嗎?」
「馨兒……」
「如果我說我現在就想知道你不願我見婆婆的理由,你肯說嗎?」
喬子墨被她問住,半天沒說話,只訝異地盯著她。
他眼中的遲疑,比言語上的拒絕更讓她心涼。
既是理由,何必又死死藏著掖著。
或許,不是他不說,是他無話可說。
也可能,蘇語嵐根本沒想過見她。唯一的兒子結婚,家里人卻能做到不動聲色。原因只有一,那便是不承認她這個兒媳婦。
說好不在意的,可此刻為什麼要這麼疼,她的心,叫囂著。
而喬子墨,緊張遲疑的神色在她獨自傷心的間隙,悄悄變化著,慢慢的唇角溢出一絲笑意,之後出聲笑了。
「馨兒,等你一句在乎,真不容易。」他溫柔地捧住她的臉,「你倔強的不願說出口,但我確已感知,眼中的委屈,言語中的在意。」
「我們快快樂樂地在一起,偶爾吵鬧,不斗氣,攜手相依,不好嗎?」他說。
淚就這樣決堤,猝不及防。
那麼多的委屈,就這樣無聲流走。她氣不過,這樣的自己。五指成拳,一下下將氣撒在他身上。
「你終于肯為我流淚。」
他的聲音,泛著辛酸苦澀,快樂卻一點一點的從心間蔓延開來。
激動地將她擁入懷,她卻只顧哭著,像是為過去那些委屈,為掙扎折磨許久,最終還是敗得一塌糊涂的心,也為這拋下所有包袱後的輕快歡愉。
待到渾身虛軟無力,她才止住淚。
「累了?」她整個人都攀附在他身上,柔軟無力。「最近都沒好好休息,我們去睡覺。」他說罷愛憐地刮了刮她靈巧的鼻尖。
她搖了搖頭。「我要先沖個澡。」話剛說完,肚子卻耐不住寂寞般唱起了空城計。她尷尬地笑了笑,最近不僅沒休息好,東西也沒怎麼吃。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蔬菜瘦肉粥。」她聲音有些飄忽,不太確定他們就這麼和好了。
「好。」他說完卻依舊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並不離去。
她疑惑地抬起頭,對上一雙澄澈明淨的眼。
他唇角一勾,緩緩道︰「我要獎勵。」
這下她終于有真實感了,踮起腳尖的同時,俏臉也漸漸燙起來,最終抵不過心底的矜持,只在他臉上淺淺印下一吻。
只是,才剛離開他的臉,他的唇便烙下來,帶著灼熱的溫度,溫柔的纏綿。
這一夜,她放心大膽地依偎進他懷中,兩人相擁而眠。
兩心相依,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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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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