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遲疑,原想忽略,奈何太過刺目。
他伸手要替她將飄落的發絲攏到耳後,被她擋開。
她嫌惡的表情,引得他心底還未滅去的火星忽的燒起來,猛地抓住她的手,卻發現那枚小巧的鑽戒不見了。
「戒指呢?」他眼中似乎都能噴出怒火,將她的手捏得生疼。
「我賦予它神聖的意義,不該輕易戴上的,要不太沉重。」她平靜地說著,也不去掙開那只疼得發白的手,眉頭不由得緊皺。
「听你的意思是後悔嫁給我了?」
「後悔。」明知不該愛,卻還要動心,讓你如此傷我。
「林齊軒就那麼好,那麼值得你去愛?」他終是氣不過,抓住她雙肩,那樣的力道,好似要把她捏碎才解恨。
她冷笑一聲。
「你怎麼就不好好反思一下?不要沒弄清情況就胡亂指責,我們之間的問題,與他無關。」
「與他無關,哼,你倒懂得護著他。」他攫住她的下頜,逼視著她,「跟他在一起時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你難道沒看出我會吃醋,會抓狂。」
「你又何曾考慮過我?我們兩清了。」她抓下他的手,又道︰「吃醋、抓狂,這樣的字眼不適合你,何必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你演得辛苦,我未必領情,看多了會累。」
「裝?在你眼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對!」這一秒,連呼吸都會痛。
口不擇言就是這般,說的時候解氣,說完卻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除卻不愛,他的關心與擔憂怎會是假。
突兀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凝滯的氣氛,一會兒之後喬子墨出去接電話。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她倍感無力。吵著吵著怎麼就成這樣了?昨天那麼傷心不就因為在乎嗎?現在倒好,在他的指責下又把自己從這段感情中剝離出來。
他們,他不信她,她亦不信他。
攤開手,那枚細小的鑽戒安靜地躺在手心,璀璨依舊,並不理會,因為它,剛剛發生了怎樣的爭執。
喬子墨再次進來時手上多出了一杯水,還有一小袋藥片。
「吃藥。」他黑著臉。
見她為了拿住杯子寧可將戒指放在一旁也不戴上,他忽的又煩躁起來。
「既然不想戴,那就扔了。」他抓過戒指,開了窗,用力甩了出去。
窗戶明明離著她好幾米遠,她卻覺得冷風呼呼的往身上灌,含在嘴里的藥,糖衣已化,苦澀侵襲味蕾,她猛灌著水,想將嘴里的不適沖淡,不料那凝聚的苦,竟被沖到心頭,點點蔓延開來。
水喝得太急,眼淚都嗆了出來。
他忙趕過去拿過她手中的杯子,輕拍著她的背。
「喬子墨,在你心里,我算什麼?」她抬起臉,豆大的淚珠一串串滾落,「是不是也像這戒指,該扔的時候就扔。」
「是你不要戴。」
「是我不要戴,是我不要戴…」她低喃著,最後話鋒一轉矛頭指向他,「你不也沒戴。」
那場匆忙的婚禮,他只準備了她的戒指。也是,像他這樣年輕英俊又多金的男人,怎會甘願被婚姻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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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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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藍拿著大喇叭︰咳咳,菇涼們~出來吱個聲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