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子墨是在婚宴接近尾聲時到現場的。
敬完一圈酒,木嘉已有幾分醉意。在一干人的起哄下斷斷續續說著他和海斕的相識相戀,說到興頭上,便扔了酒杯,直接拎起酒瓶,非要和林齊軒喝酒。
「齊軒,這杯酒你一定得喝,要不是你天天找海斕打听初戀情人的消息……噢,對,她也在場。」
海斕听了這話,嚇一跳,忙拉住他,「你少喝點,再喝就真醉了。」
木嘉卻像沒听到一般,掙開她的手,趔趄著來到穆菀馨面前,指著一直低著頭的穆菀馨說︰「穆菀馨是吧,我也要跟你喝一杯,你和齊軒就是我們的大媒人。今天我要好好敬你們一杯。」說完給她滿上了酒。
「木嘉你別胡鬧了。」海斕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示意身後的伴郎拉走木嘉。宴會廳門口處,喬子墨正緩步而來。
「給大媒人敬酒怎就成胡鬧了?菀馨和齊軒先把酒喝了再說。」木嘉甩開伴郎的手,借酒撒潑。
想來他也替齊軒不值吧!
穆菀馨怔愣地看著面前紅了眼的新郎,緩緩舉起酒杯。
「馨兒不會喝酒,這杯我替她喝。」話音剛落林齊軒已拿過她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他的舉動頓時引得大伙奮力起哄,閃爍在穆菀馨跟林齊軒臉上的目光,染上了無聲的曖昧。
這一天,齊軒跟佳諾一直很親密,大家的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陳佳諾臉上。
陳佳諾面上雖笑著,眼里卻有了不一樣的神色。
那樣的眼神,曾無數次出現在Lowell眼中,姨媽和Lowell的日子,平淡到不能再淡。她看著都心疼,心疼Lowell,更心疼姨媽能而不愛。
不,這樣的狀況不能再出現。不能在辜負了齊軒後還要讓佳諾無端受牽連。
喬子墨已站到穆菀馨身邊,開口輕喚了她幾聲,她卻絲毫沒察覺。
「姐,姐……」姐夫的臉色說不上好看,素然有些急,掐了一旁凝神兀自發呆的姐姐一把。
穆菀馨吃痛回神,抬頭便看進一雙墨色的眼,那樣的瞳仁,夜色般深濃,她看不分明情緒。
喬子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對不起,來遲了。」繼而又轉向新人,連聲說抱歉。
聲音不大,溫潤如水,又醇厚似酒,春風拂面般,乍听之下不由令人心神一震。
只是,摟在她腰間的手,卻用了十分力氣,她被迫緊緊貼著他。天氣有些悶熱,穿的衣料自然薄,熱量便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傳了來。
這樣的溫度,都有些滾燙了,腦中霎時閃過幾絲疑惑,她復又抬眸,這回倒是捕捉到他眼底的情緒。他依舊笑著,流轉的眼波里到底透著絲絲涼意。
她心頭,頓時便有些沉甸甸的。
年輕人一聚頭,不論熟不熟識,總愛折騰。吵吵嚷嚷的非要將場面熱鬧起來,才不管先前的場面已是多麼熱鬧。何況今夜花正香,月色濃。
子墨因為去的晚,不免被灌酒。他倒也不推月兌,短不過半刻鐘,已有不少酒下肚。
那些清清涼涼的液體,像是淌到她胃里般。她手心沁出細密的汗來,涼涼的。
臨離開,林齊軒已醉得不省人事,卻仍固執地拽著素然的手,怎麼著都不肯放。
素然雖是粗心人,有時卻也極為通透。這一晚上不僅將林齊軒的苦悶全看在眼里,就連喬子墨隱在談笑風生間的陰郁也察覺到。
齊軒喜歡姐姐,說不意外是假,而她更為他心疼。
「姐,我去送齊軒。」
靜默半晌後素然開了口,穆菀馨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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