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儀式結束，喬子墨留住了正欲離場的杜豪楓，在場其他人員均魚貫而出，偌大的會議室頓時空曠無比。
喬氏集團跟豪楓控股向來兩水不相犯，大家或多或少都知悉。這次的簽約儀式冗長沉悶，眾人心里都有了底，得到指示，若不溜之大吉，實在對不起自己的小心髒。
茶水是新沏的，淡淡茶香緩緩逸出，聞著不覺讓人神清氣爽。
「高特助，我去送吧！」
看著行色匆匆的高歌，張芮珊放下文件，小跑著追了上去。
高歌道了謝，不忘囑咐了幾句。這一整天董事長臉上烏雲密布的，讓他有些模不著頭腦。
橫天電訊是董事長的心頭肉，而杜豪楓恰好是這塊肉上的一枚毒刺，拔之而後快是必然。而今，離目標近了一步，按說不該是這樣的表現，即便簽約儀式杜豪楓整整遲到了一個鐘頭。
會議室里，似乎連空氣都是凝滯的。
張芮珊敲門進去時杜豪楓恰好起身開門去接電話，杜豪楓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邁步上了天台。
「老板，確定要這麼做嗎？」電話那頭鄧建志在小心詢問著。
杜豪楓眯了眼看著遠處夕陽染紅半片天。輕風迎面，鬢角歷經風霜的幾縷發絲不安分地動了動，他眨了眨眼又皺了皺眉，風里似乎帶了沙。
「我們並無惡意。」他頓了頓，像是在思考事實是否如此，「這樣對三方都好。于我，既拿出百分百的誠意，那面子也是要十足十的拿回來。」
鄧建志還想說些什麼，杜豪楓只又強調了遍沒有惡意，徑直掛了電話。
杜豪楓並沒立刻回了會議室，嫻熟地燃起一支煙，卻不抽，氣定神閑地看著廣天闊地間一縷細煙繚繞。
喬子墨的心神不寧他早就看在眼里，而他，深知凡事都急不來，一切事情總有解決的方法，心急只會誤事。
「喬董特意留下杜某人，不知有何事？」
「想請杜董喝杯茶，並無它事。」喬子墨回神，端起茶杯慢啜一口。
「茶香清新，好茶！」杜豪楓說著小品幾口，一片狹長的茶葉微卷著漂浮于水中，他不由想起水中盛放的玫瑰花。
「喝茶是種享受，不過喬董似乎沒心思細品。如果我猜得不錯，喬董接下來要去赴一場約，現在時間臨近喬董卻還未決定去與否。」
「那容我也猜一猜，下午的簽約儀式杜董是故意遲來。」喬子墨斂去所有情緒，臉上掛了一抹淺笑。
「我猜不止是喬董，甚至連建志都覺得這是豪楓控股故意給喬氏下馬威。」杜豪楓說著已笑開來。
豪放爽朗的笑，渾厚的嗓音，穿透力背後透出的，除了睿智還有傲視一切的從容。
喬子墨面上一僵，只一瞬亦笑起來。
「喬董何不認為我這是在為你拖延時間。與姬黎之約，要是不帶上喬太太，赴與不赴，結果是一樣的。」
「杜董的用心可見一斑，子墨在這先謝過。」
喬子墨面上笑容可掬，心里卻不痛快。杜豪楓把所有事都看得如此透，即便他是真心幫他，他也是不樂意的。
「听杜董的意思，這次是不打算跟姬黎在同一戰線上。或者我該換個更直接的方式，杜董為何要伸出援手？」
杜豪楓依舊笑著，神色卻復雜了些，眼中的情緒讓人捉模不透。沉吟半晌後，道︰「菀馨的幸福我是要顧的。」
喬子墨皺了皺眉，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隨即又松開。這是他想要的答案，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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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收藏文文的寶貝兒~謝謝送荷包的文友~
PS︰今天碼字時發現這一章的part1開頭就出了錯，第一句應該是‘君闌酒店’，不是‘茗闌酒店’，大家忽視吧，藍藍就不修改了。在紅袖改文是一件矯情事兒，不知何時才能審核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