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流里格外耀目的紅色小跑車上。
「為什麼急著走?好歹也讓我見見我哥嘛。」邵聿筠對一早上急急忙忙地來去頗有微詞。
那會兒在如漪別墅打電話去醫院,結果助理醫師告訴她邵主任沒去上班,打了手機,這回倒是沒繼續關機。得知哥在家,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大早上的不上班,難道又跟爸吵上了?
前兩天她過生日,哥為了醫院的事,連家都沒回。這下倒好,不僅沒去上班,幾十分鐘後人就風風火火地跑來如漪別墅。怎麼能不叫她好奇?
「不是說去看首飾?」柏君茗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認真開車。
「哦。我給忘了。」真不上心。
「我們先訂婚,不結婚。」幾秒後她說。
「沒問題。」
下午,喬子墨從公司出來後並沒直接去錦繡豪庭,折道去機場跟母親匆匆踫了個面。
加油站內。
「董事長,姬夢煙小姐的車也在。」
姬夢煙像是孫悟空長了順風耳般,高歌話音剛落她便從那張拉風的車子里走了出來,黑超遮住了半張臉,栗色卷發隨意披散著。今天的她沒有上濃妝,只是這樣刻意的低調仍掩不住張揚的美,剛下車就被人認出來。
該死,她怎麼出來了。喬子墨暗罵一聲,合上文件,揉了揉太陽穴。
「給鄧建志電話讓他來接。開車,後面有尾巴。」
在機場他就發現被人跟上了,卻沒在意,不想這會兒遇上姬夢煙,看樣子是剛從錦繡豪庭出來。
杜豪楓叫人將喝掉一半的玫瑰花茶撤了下去,然後又起身親自去泡了一壺。這些年他很少喝酒,除非有必要。玫瑰花茶也只喝自己泡的,並且往往只喝半壺,至于別人泡的他壓根不喝。但,吃剩的半盞茶,他總是需要別人去處理的,那些失了色的花瓣,在淺黃色的茶水里浮浮沉沉,他不忍去看。
喬子墨到的時候他在斟茶,清雅幽香愉悅了眉眼。
「你也來一杯。」他並沒有像往常待客一樣起身迎接,也沒問喝什麼。喬子墨不是他的客人。
喬子墨皺了眉,沒動。玫瑰花茶!他們竟有相同的喜好,不,應該是他們都愛屋及烏。
「坐吧,有什麼話邊喝邊說。」喬子墨肯主動找他,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後面的尾巴能猜到什麼來頭嗎?」杜豪楓放了茶杯輕聲問道。
「誰最不希望我們合作那便是他。」
「看來你認定這一切事情都與邵局長有關。」杜豪楓說完笑了,那般胸有成竹氣定神閑,「因為聿辰今早上班路上又折回了家?」
「杜董知道的可真不少。」這杜豪楓,用洞若觀火形容不為過,「這難道還不足以成為理由?」
「聿辰想必跟邵局長說了狠話,但這次他顯然同你一樣並未弄清情況。」
「何以見得。」
「邵局長高升在即,即便他再不樂意我們合作,斷也不會現在得罪我,我和他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他又輕抿一口茶,「老交情,他不能不顧。」
最後一句說得鏗鏘有力,這才將杯中剩余的茶湯喝盡。
喬子墨沒說話,杜豪楓分析的他並非不明白,只是他實在想不出別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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