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咱們今天不提這個，你也先別往心里放。」
菀馨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他的這一句，聲音里多出的客氣疏離敲在她迷亂的心頭。
陳金洛只得點了點頭，這道坎不好邁過去。
見到菀馨，頓時就明白了杜豪楓的用心，卻又有些看不透了。穆伊瑾之于喬家，那可是禁忌。
一個疑團解開，另一個疑團又壓過來。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相攜而去的背影。
「熱臉貼冷的滋味好受吧。」凌鳳莢陰陽怪氣的聲音飄進耳。
「托你的福，麻木了。」陳金洛說完瞅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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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哪？」穿過大半個花園也沒見喬子墨有停下的意思，菀馨頓了腳步不肯繼續往前。
「回家。」他說著伸手就去摟她。
「不！」她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
「馨兒，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倔。」
菀馨低垂著頭沉默了幾秒。
「劉昊的事，我想听解釋。」不只他，一向溫婉的姨媽也是極力反對她去觸踫過往。
劉昊的話，此刻她有心不去相信。她認識的喬子墨偶爾霸道卻不是一個狠戾之人，這是她為自己的心找的借口。
「知道嗎，你的不信任，滋味該死的不好受。」
憋了一路的氣這會子全涌了上來，他使了蠻力撈過她的腰，菀馨趔趄幾下，猛地就貼到他身上。
冰涼的手心抵著他，絲絲暖意傳來，而她卻克制不住打了噴嚏。
出來的急都沒顧上外套，她一身清涼地站在初冬的夜色里，對著他不算溫柔的眼。
「是你先瞞著我。」她抓住他欲月兌外套的手。
「先到車上。」
「拍賣會結束之前我不會回去。」
她有她的原則，憎惡欺瞞蒙騙，總認為那是不可原諒的，不管出于何種緣由。可是，到了他這她卻猶豫了，說服不了自己不去為他設想種種可能的不可能的因由。
她想，他這是為她好。所以她乖乖地出現在這。
但是，她的理由里，這場慈善拍賣會亦佔據一席之地。
只有這樣，她才能在他觸踫到自己原則底線後的失望心傷里，找到一點點他可以區別對待的勇氣，而不是她苦苦掙扎在怨與恕的邊緣；也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因自己愛他而丟失了原則，輕易妥協，卑微得沒了底氣。
「好，好。我不強迫你。」他眼皮突突直跳，甩開抓著胳膊的手。
她像頭死倔的驢，氣得他想摔東西。
兩人都扭開頭別開眼，各自看著花園里，清涼月色下、稀疏燈光里斑斑駁駁的影，花影、樹影、暗沉光線里離得極近的身影。
「喬董、喬太太，可找著你們了。」鄧建志遠遠地向他們走來，步履匆匆。
「鄧先生什麼事？」菀馨轉過身，臉上帶了淡淡一抹笑。
「這個，喬太太確定要拍賣嗎？古董級限量版藏品。」鄧建志說著打開了手里的盒子。
菀馨驚得張了張嘴，拿起盒子里的胸針小心翼翼地查看，YL，母親名字的縮寫，靜靜凹陷在不起眼處。
「你怎麼把這個拿了出來？」她有些急了，話里帶了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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