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馨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由著邵聿筠挽著向一片溫暖燈光靠近。
「君闌上藺家提親了?」喬子墨一瞬不瞬地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單薄落寞。
柏君茗點點頭,笑道︰「天大的好事,可把老頭高興壞了。」
「既是這樣,你的事……」他頓了頓,扭頭看著柏君茗,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就算了吧!」
「邵局長拋出的橄欖枝,我們可不能不識抬舉。」
「君茗……」
「我要讓老頭子看看,朽木就是朽木,豈會是可以倚靠的參天大樹。」
?
菀馨臉上的妝還是不可避免地花了,邵聿筠熟門熟路地帶她去補妝。
「呀!好精致的香水瓶。」
經邵聿筠這麼一叫,菀馨才發現手袋里擺了一小瓶玲瓏剔透的香水,適才在外面都沒留意。
菀馨沒說話,淡淡地笑了笑,些許尬尷浮上臉頰。
香水,她是素來不用的,不喜三段式香的奢華。
奢侈華麗的氣息里,人總容易迷醉,而這樣的沉迷,對于需要生活在現實中的人來說,是致命的。
華麗燈光下,衣香鬢影間,穿梭的皆是身處金字塔頂尖的有錢人,過慣了優渥生活,對慈善公益向來熱心,真心也好,另有所圖也罷。
拍賣過程中會場上叫價聲此起彼伏,每樣競拍物件最後都被某位鐘情它的成功人士,以不菲的價格收入藏品櫃。
而這一晚,最讓人驚艷的物件,莫過于讓喬子墨和杜豪楓爭搶競拍的胸針。
老款式的胸針,材料質地都是一等一的,但要說驚艷,那還不及杜豪楓私藏的一襲婀娜曼妙、古樸典雅的清水出芙蓉緞面旗袍十分之一,卻偏偏,拍出了全場最高價。
菀馨又打了個噴嚏,喬子墨伸手替她將最上面的一顆紐扣扣緊。車童將車開來,他拉開車門,等她坐好後才又繞到另一側,坐穩後傾身為她扣好安全帶,儼然一副甜蜜樣。
上車後她就安安靜靜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這一晚幾乎都沒說什麼話,唯一費神的也只是他跟杜豪楓相持不下叫價那會兒,在眾人對他們喊出的天價嘩然時,她緊抓住他的胳膊,勸他不要再較勁。實在不希望好好一場拍賣會成了硝煙彌漫的戰場,而她,是那個挑起事端的人。
但顯然她又惹他生氣了,沒溫度的一雙眼看得她這會兒仍覺得涼涼的。
一陣細碎的聲音傳進耳,緊著著,滿是他氣息的外套蓋在了她身上。菀馨動了動張開眼,空調開著,她其實不冷。
「這是哪兒?」車不知何時停了,停在一處空曠天地間。
喬子墨沒回答,開門走進廣袤天地間、冷冽空氣里。沒有星星,月光暗淡了不少,一彎殘月獨掛天邊,空曠里越發寂寥蕭索。
短短數日,一**意外事件紛至沓來,每每都讓人措手不及,苦苦尋覓卻找不到一個宣泄口,他真怕這樣的焦躁某一刻就克制不住了。
那麼多前塵往事,總想著自己一人藏著掖著瞞著就好,現在想想,相安無事不過只是他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太多時候人總要身不由己,總要屈服于某些東西,比如現實,比如愛情。
???????
好吧,我什麼都不說了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