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蕪暝帶著隨從走後,楊天辰也跟著離開了。
羽瑤記得,他離去時候的那個眼神,帶著怨,帶著不解。
他是什麼意思?如今還不肯相信自己已是將他認為今生永遠相隨的人了嗎?
羽瑤心中又氣又急,想找他解釋,卻又拉不下面子。
夜里轉輾反側,卻終是無眠。
「半夏啊半夏,你說明日我究竟要不要去找楊大哥呢?」
她獨坐在窗前,磕在手臂上看著月光下的那株半夏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然見那半夏草搖著頭,草葉上還多出了小水珠。
羽瑤輕輕抹去,疑惑地抬頭看了看皓月當空的夜幕,心中疑惑不解。
不像是下了雨,怎麼無故會有水珠的出現?
見手指上有尚未風干的水漬,便湊近鼻子聞了聞。
帶著淡淡的咸味,莫非它哭了?
她第一次看到半夏草哭,但她相信不是幻覺。因為爹自小便告訴她世間萬物皆有情。
「你在難過?是擔心我受委屈了是嗎?」羽瑤伸手輕輕地模著它,淡淡道︰「好,就听你的,不去找他。更何況我又沒有做錯什麼。錯的人是他不是嗎?不相信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與我廝守一生。」
「只是,王爺怎麼會知道我養了你?他甚至還說你是他送給我的,分明我從未與他見過不是?」羽瑤哼哼一聲,接著說道︰「還被人稱為詭醫呢。明明自己就有毛病。」
說起他,羽瑤光彩明亮的眼神又黯淡了下來。「我不想嫁給他,真的不想。不說我心中已有了楊大哥,且又對他半分不了解,但是我自己,只是與他見了兩次面,心里就極度的不舒服,泛著酸,帶著疼。」
十八年以來,她從未有過這個感覺,所以她很抗拒與他再度見面。
前塵往事,因果種種,她雖是都忘記了,而那些過往卻成了齒輪日復一日地壓過她的心,早就留下了不可泯滅的痕跡。
蕭蕪暝將自己困在房內,听著她通過半夏草傳來的話,字字如針,刺入心中,卻不知如何拔起,只得將自己灌醉于瓊漿玉露之中,解輕些痛楚。
「到底,是我自作自受,如果當日你問我願不願意遠離三界的俗世糾紛,我能狠下心,舍了上仙的牌位,今日怕是我們已是一對世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此話可不能這麼說。」酒仙搖了搖頭,勸解他道︰「這一切都是劫,情劫最是難過啊,誰人不知你是最不稀罕上仙的身份的,只是當年有太多事和人讓你月兌不了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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