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棍狀的東西從身上滑落于地,羽瑤不知是何物,便伸手模索了去。
握住手中,才發現是蕭蕪暝的那支白玉笛。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當她的素手觸踫到冰冷的玉笛時,背部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之感竟會消失一般。
她的意識也清醒了些許,忽然眼前出現一支蠟燭,映入眼簾的,是她的丫鬟小玲。
「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老爺讓我來告知你,讓你放心,他會想辦法幫你的。」
瞧著她一臉焦急的樣子,羽瑤心中不禁暗嘆,自己自小是個惹禍精,總是讓關心她的人傷心難過。
如今所有人都認得了是她起了殺念,所有的證據都對她不利,她又如何月兌得了清白。
若真是幸運,此番還能洗清冤屈,她定要報復今日在場的每一個人。
楚將軍,楊相國,鐘嫣然…一個都不放過!
「楊大哥呢?他有沒有讓你來說什麼?」
淡淡的一句問話,卻讓小玲支支吾吾起來。
想必不是什麼好話了。
「說吧。」
小玲這才從袖子里模出一個白玉配飾,她認得,那是與楊大哥相愛之時交換的定情物。
「小姐,楊少爺說,讓我把這個退還給你,還說……」
「還說了什麼?」冷冷的口吻絲毫听不出她心底到底是什麼感受。
或許,早就麻木了。
「他說,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是想讓她放手了是吧?
此水于情,不休便是枯,恨?她若是恨,也只是恨自己給他一個能傷害自己的好借口。
以愛為武器,傷人最是重。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他,那支牡丹發簪我早就丟了,他若是要,只能賠錢了。」
「好的,小姐。那這個…」小玲將手中的玉佩向羽瑤伸了伸。
「你拿去賣了吧。」
羽瑤未多加看一眼。
楊天辰,你當真是認為我會害人,傷人?
如此不信任我,那為什麼還要與我這個蛇蠍心腸的女子在一起?
羽瑤再度閉上眼眸,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咸濕的淚水劃過臉頰,明明是傷心流下的,卻給她冰冷的臉上帶去了溫暖。
原來,溫暖只能自給自足。旁人給的,只是一時的暖意,卻會自己帶來永久的傷痕。
在那間牢房里,不止她一人,還有隱身的蕭蕪暝,以及肉眼凡胎看不見的影。
「爺,天亮了。」
蕭蕪暝抬頭看向幾根鋼條攔起來的天窗,應了一聲,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以為,楊天辰再如何,也會保她不受杖刑,才會放心讓皇帝老爹不刻意去幫她,才會去幫酒仙的忙,誰知……
「你留在這里。」留下此話後,便閃身離開了監獄。
皇帝下令,此案交由詭王審問,楚將軍一大早便站在了狩獵場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