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蕪暝揚起劍眉,略有些遺憾地問道︰「那麼,瑤兒是要自己喝嗎?」
羽瑤橫了他一眼,道︰「我為什麼非要喝你的藥?傳聞你醫術高超,天下第一,我卻覺得你連個赤腳大夫都不如,十足的庸醫!」
「此話從何講起?」
想他堂堂詭醫的名號並非虛名,今兒頭一次听有人說他是庸醫,能不洗耳恭听嗎?
「難道不是嗎?我不過是被打了板子,你卻又要用藥膏,又要我喝藥的,這麼麻煩。」
她頓了頓,又添上了一句︰「況且,這藥很臭!」
驀地,他低下頭湊近她,詭異地揚起他的唇角︰「你說,我的藥,臭?」
「怎,怎麼會呢?」她不自覺地側過臉,躲避他鼻息間吐出的熱氣,任憑自己平日里如何地巧舌如簧,踫上他倒成了結巴。
「那還不快喝?」
蕭蕪暝又再度催促起她來,藥冷了可就白喝了。
羽瑤接過藥碗,在喝下第一口的時候,還是抱有懷疑︰「喝完了,你當真讓我參加?」
蕭蕪暝淺笑著回道︰「為夫保你明日大出風采。」
在接受到她依舊不信任的目光時,他又一次做了保證︰「為夫何時食言過?」
此話听在耳里怎麼會像是他們早就認識多年的樣子?
羽瑤暗嘆著他是個怪人,一邊皺著眉將黑乎乎的藥汁全數灌進了嘴里。
門吱呀一聲打開,傳出去的是一個空碗。
小玲候著外頭一瞧,驚嘆道︰「王爺可真是有本事,竟能讓小姐乖乖的喝藥。」
小姐,這下還怕沒人制服不了你嗎?
一旁的高岩有些得意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家主子是何須人。」
「既然小姐這麼听話,我就回去稟告老爺了。」
小玲離去的時候,才發現大樹下跪著兩人,瞧著樣子像是跪了許久了。
她不禁有些好奇︰「高護衛,那兩人是誰啊?」
高岩頭都沒轉一下,就知道她所說的是何人,回道︰「還不是楚將軍和楊天辰。」
「他們?」小玲撇撇嘴不滿道︰「莫非是為了楚櫻?」
「聰明,明日我將我獵來的動物全數送你如何?」高岩打了一個響指,贊賞道。
楚將軍跪著也就算了,他楊天辰憑什麼?回頭讓小姐知道了還不被他氣得吐血?
「就這麼讓他們跪著嗎?我看那個楚小姐也撐不了多久了。」
王爺當真不醫?好歹是條人命不是。
「放心好了,那個女的至少可以撐到明日亥時。」
「如此說來,王爺會出手?」雖說是詭醫,但要不要這麼準,連病人能撐到何時也知道。
高岩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誰知道那會兒王爺的心情如何。」
這救不救人,不是看我家主子如何,而是只需你家小姐一句話罷了。
單字一個痴,他和影是跟了他五百年,之前卻從未笑過,而現今倒是笑容愈發的多了起來。
但求這小淚珠不要枉費了當日半夏的一片苦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