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蕪暝听聞一聲不吭,負手朝著南面緩步而去。
高岩上前將紅兒扶了起來,提醒道︰「還不快跟上,王爺答應了。」
在一處干淨的房間里,只點了一盞燭燈。
「啊!啊!王爺你下手輕點啊。」
女子的慘叫聲引得房外枝頭的烏鴉亂飛一通,在夕陽下看得讓人有些心驚。
蕭蕪暝仿佛听若未聞,在她的那只手上塞了些草藥就算完事了。
「王爺,這就好了?」紅兒看著自己的手,有點不相信。
「一個月不要踫水,方可自愈。」
冷冷拋下這句話,他便離開了房間。
是誰惹得王爺這麼大的怒氣?
紅兒看著他離開,想起交換的條件來,急忙喊住蕭蕪暝︰「王爺,我還沒將事情原由說給你听呢。」
蕭蕪暝身形未停,只一晃眼便消失在了樹下。
見他不理會自己,紅兒愁著自個是該走還是不該,高岩便出了聲︰「王爺就是想知道,也不需要你還告訴他。」
「為什麼?」
「你忘了還有你家小姐了嗎?」果真是石頭幻化成的人,耐心比起蕭蕪暝來可不是一般的好。
雖說小姐服下了不得說假話的藥丸,但一個時辰前她不是已經咬傷了舌頭,不能說話了嗎?
高岩得蕭蕪暝教化,有讀心之術,自然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她若不咬傷舌頭,還能留她一命,若是舌頭傷了,就會毒發。」
「那會死嗎?」她的賣身契可還沒拿到手呢。
「毒不至死,但會跟著她一輩子,一生飽受奇癢之苦。」
若是知道哪里癢,便還可以撓撓,但若是不知道,只是感覺癢,那可才是最難受的。
原來是這樣。難怪方才威脅不了王爺。
不同于蠟燭紅橙色的刺眼燭光,被夜明珠照亮的內室里縈繞著淡淡的白光,甚至會有些暖意。
羽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也全然無睡意,便披了件薄紗下床,走在了月光之下。
淡白色華衣裹身,外披透明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月光下神情淡漠的她恍若隔世海灘之上的淚珠。
蕭蕪暝站在她的身後,眙了許久,竟在晃神間不經意見竟然喚出「淚珠」二字。
「王爺,你說什麼?」听聞回頭望去,對上的竟是一雙紅了眼眶的黑眸,隱約之間,還能瞧見眼底閃著的淚光。
「身子不好就不要出來吹風。」
背過身去,只為不讓她瞧見自己失落的樣子。
羽瑤看了他的背影半響不語。
似乎,眾人眼中平易近人的蕭蕪暝,只是帶了張面具,而現下冷清出塵的淡漠才是他真正的性子。
感受到她一直注視著自己,揚起醇厚低嗓問道︰「怎麼還在這里?明日不想參加比賽了嗎?」
她不想贏了。所有的堅決都化在了那甜甜的糖團里。
「如你所願,楊天辰確實是有苦衷才傷了你的心。」
如她所願,卻違背了自己的期許,若是自己能不動搖,或許那個楊天辰就已經沒有機會了。
「你怎會知道?」又是通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