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女百里楊依,臉色鐵青的坐在鋪著軟墊的尊貴座位上,她剛剛贏得了第一場比賽,可眼前景象,她是如何也開心不起來的。她用有些怨毒的眼神看著跟在清灕身後兩步遠下台的洛狄,五指在膝蓋前大力握緊,像是要將什麼捏碎,挫骨揚灰。
「你坐到我旁邊來。」清灕回到自己座位,對洛狄吩咐道。
洛狄漲紅的臉還未恢復過來,清灕笑起來,帶著未月兌的稚氣,她就不明白,這叫洛狄的女子,與東鉞的天才王爺對戰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怎麼小小的一個親吻就羞得不得了。
侍衛在清灕身後新加了一張榆木椅子,洛狄受寵若驚,對清灕行禮作輯︰「謝王爺。」
靳辰用防備的眼神看著洛狄,他不懂這女子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究竟意欲何為。抬頭看坐在高椅上的清灕,她滿心滿眼都是愉悅,毫無防備,單純如雪。靳辰暗暗捏緊了拳頭,他這一生,從清灕將她帶出牧故宮開始,從家族宗親得到平反開始,就注定不再為自己而活。
且看看吧,不管這女子作出什麼舉動,他都會在一旁監視著,如若有害于清灕,那麼她的命,他替閻王收了。
經過小小的插曲,比賽繼續進行,最後留下了一百三十五人,第二場比賽馬,時間定在下午,清灕的墨印是疾風馬,這整個東鉞朝野上下,除了女皇的追風和太傅蒹葭的白光,就沒有能與之匹敵的。大皇女百里楊依的池羽雖也是好馬,可惜剛過了體力最好的年齡。
比賽要求每位參賽者騎馬繞過獵場前面的小山崗,然後回到出發地,這樣的安排明顯是允許參賽者不擇手段,各顯神通。只要不違背秋獵「可傷不死」的規則。
陳疊樓騎在馬背上,她的出發位與清灕隔了一個人,她母親在她上場前囑咐過,她的任務不是贏,而是護踏月王周全。對于這位表妹,陳家上下都是抱著誓死效忠的決心,責任大于感情。而她不一樣,自在書院與清灕相見,她幾乎可以說是與她一同長大,所以陳疊樓心里對清灕摻雜了幾分疼愛,她首先是她的妹妹,然後才是這東鉞將來的君主。
大逆不道嗎?在今上還在位時,默認了新主。陳疊樓看向清灕的側臉,這個人不露鋒芒,卻鋒芒畢露。總有一天天下歸心,四方來賀。
信號打響,眾馬齊奔,馬道前面一部分是寬敞的平地,然後是俯沖的峽谷,最後繞過陡峭的山坡上高揚的東鉞軍旗回到原地。
大皇女百里楊依一馬當先,臉上寫滿得意。她的身後不遠處跟著的大多是她的追隨者,錦衣華服,頭目繁多。
鄭蒹葭的步輦移至平地的終點,賽場草繩柵欄外一個不大的土坡上。清灕抿著唇騎在墨印背上,眼角的余光瞟到纏繞著層層白紗的步輦,突然微笑著回頭,沖著蒹葭的方向大聲喊道︰「先生……且看清灕為你奪個頭籌來……」
在大部隊伍沖下山坡前,清灕俯身夾緊馬月復,感受到主人戰意的墨印像一支離弦的羽箭,邁著狂野矯健的蹄步沖向前,一瞬間超過了領先的大皇女。
斯人如夢,鮮衣怒馬,清灕回頭的那個笑滿滿都是興奮與欣喜,眼底是對鄭蒹葭的在乎以及帝王家少得可憐的信任。她竟是如此渴望得到蒹葭的認可和贊揚麼?
馬隊飛馳而過的風揚起鄭蒹葭步輦上的繁復白紗,白紗肆意飛舞著,流暢的弧度就像鄭蒹葭在風中飛揚的滿頭青絲。畫面唯美定格,東鉞第一美人鄭蒹葭,才華橫溢、資質超絕的鄭蒹葭,孤高冷傲的太傅鄭蒹葭,他的臉上竟有一絲呆愣。
這是我的第一個文,有許多不足,希望寫到最後會給你們驚喜,我更新速度很慢,這是因為我還要熬夜寫一本青春類的小說,嘿嘿,說不定哪一天你偶爾路過書店,就會看到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