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柏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隨意裹在身上的浴巾,嘆了口氣,這是什麼事呢?澤天,在搞什麼?今天的訂婚戲還沒看夠麼?還要他再加演一場剝下面具的一夜?
他的目光在屋子的角落里尋找自己衣物的下落,可是面對著這個,好吧,他承認心里有些慌亂,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江雪,也許,她更慌亂?
女孩從看到是他後就始終低著頭,看不出她的表情與神色,好像在激烈地思索著什麼。
顧柏然有些泄氣了,這種事他不想勉強,因為他深知被勉強的滋味,尤其是當他經歷過。
他拾起自己仍在床上的衣物準備去洗手間穿好,江雪突然抬起頭,眼楮里射出他曾經見過的,狡黠的光芒,似笑非笑道︰「顧師兄,是覺得我不如姜師姐麼?」
這個女孩,真是!切中他心中的要害!顧柏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也跟著笑了,隨手將衣物一扔,抬手「啪」地關了燈,低聲笑笑道︰「現在是不是會好些?」
江雪已然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模索過來,雖然顧師兄看不見,雖然臉上的肌肉因為緊張而僵硬,她還是努力地笑著,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不會理解,要把自己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交給別人的時候,到底是哭好還是笑好。
哭不一定是祭奠,笑不一定是情願。
一咬牙,她伸手想去拉下他身上的浴巾,然後再抱住他……美歡告訴她的,也許有道理,但是他不一樣,誰叫他是顧師兄呢?誰叫他是姜映涵的未婚夫呢?這就是破釜沉舟吧?
映涵姐姐,你可不必再為我嫁人的事操心了,因為,我要搶了你的未婚夫,你會嘗嘗被男人拋棄的滋味。如果有時間,你就操心自己的婚事吧!
黑暗中最容易滋生惡毒,因為自己看不見,也會誤以為所有人都看不見。
然而,她到底是沒有經驗的,手一抖之下竟沒有拉開,很快一只熱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仿佛兩個人都窒息了片刻後,顧柏然輕聲問道︰「怎麼……是你?」
「顧師兄,你希望是誰?」關了燈,她果然大膽起來,絲毫不怯。
是啊,他希望是誰,難道是一個妖艷風情嫻熟的女人?既然不是,那麼是她,有什麼不對?
顧柏然頓了頓,聲音有些悶道︰「總之不該是你,你該是個好學生,不能來這種地方。」是呢,江雪是年年的專業第一,前幾天她還從他手中領過優秀學生的獎項。
她好像忽然笑了,干脆撲到他身上,雖然生澀,然而卻無比熱情而使他猝不及防,只听她貼在他胸膛的肌膚上嘻嘻笑道︰「顧師兄從前也是個好學生呢,為什麼也在這里,而且恐怕不是第一次。」
「你見過我?」顧柏然不禁苦笑,這個小妮子長著一條毒舌。
「嗯,你醉了,口口聲聲要小師妹呢。」回憶起那一夜的他,還有眼前的他,是不是才是真實的?就像這黑暗中的自己,也才是真實的,敢笑,敢恨,敢引誘男人。
「那天……是你?」顧柏然立刻記起莫名遺失的紙片,正要開口問,江雪已然承認道︰「師兄的設計創意還在我那里呢,不如買下《麻姑獻壽》吧,反正外國人也不懂真假。」
真真叫他好氣又好笑,果然被她拿走了,竟還如此坦白和有恃無恐,跟他談起條件來。
潁川之言︰他是個好男孩,她是個好女孩,這里的好是循規蹈矩,其實內心的瘋狂是一樣的,壓抑的越久,爆發的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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