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知道她是故意的。
「那就等明天割草機修好了再割。」
轉身,蘇小小就想走。
「太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不過蕭先生說了,如果太太不工作,就不能吃飯,太太您看,我是不是要去吩咐廚房,今天不用準備您的飯了。」
「你……」
虎落平陽被犬欺,算我倒霉。
蘇小小暗暗咒罵,甩開衣袖,白一眼假意恭敬的王姨,拿起剪刀蹲身認命的割起草來。
王姨略站片刻,見蘇小小還算認真,便朝著李伯使個眼色,轉身走了。
李伯局促的立在蘇小小身旁,幾次伸手又都怯怯的收了回去。
晨時的清爽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陽光高照,熾熱烘烤著大地,一股一股的熱浪撲面而來。
蘇小小不停抹著額上豆大的汗珠,蹲的時間長了,腰酸背痛,這還不算什麼,口干舌燥,渾身著了火般,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太……太太,喝口水吧!」
一片陰影投下,剎那舒服許多,蘇小小回頭,李伯打著一把大傘,替她遮擋了烈日的烤灼。
他粗糙的手里,端著一個大茶杯,長時間茶葉的浸泡,杯底杯沿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茶垢。
許是感覺到茶杯的色澤難以示人,李伯臉上露出尷尬,更加無措起來。
「這……這個杯子我剛才洗了好幾遍,只是……時間太久,洗不干淨了。」
他輕聲解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蘇小小在他詫異的眼神中,拿過杯子,咕嚕咕嚕幾口將水灌入口中,清涼順喉而下,一身燥熱頓感消失一半。
「謝謝!」
「不……不客氣。」
蘇小小分明看見李伯眼底欣喜和潤澤,接過茶杯,他揉搓著杯子,望著蘇小小憨憨的笑了。
「哼,看樣子你好像過的還不錯。」
身後,驀地響起熟悉的低沉嗓音。
李伯面色倏然一變,急忙收起手里的大傘,惶恐的低下頭去︰「蕭先生。」
「嗯。」
蕭晨灝輕哼一聲,算是應了,幽深漆黑的眼眸卻是略帶揣度的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並不理會他,佯裝不見,埋頭繼續手中的活。
突然,手腕一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蘇小小的手已經落在蕭晨灝的手中。
蕭晨灝低垂的密長睫毛下晶亮的眸子定格在蘇小小布滿傷痕的手上,那縴細蔥段樣的手指上,打起了一個個水泡,有的已磨爛,滲出血來。
蕭晨灝溫熱的手掌讓蘇小小心頭陡然一顫。
「你干嘛?」蘇小小一把將自己的手掙月兌出來,瞪眼看著蕭晨灝。
冰冷一笑,蕭晨灝自嘲多管閑事,這種女人,就該受到這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