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先生閉眼,顫抖著眼角,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錯了,還是做對了。
「爸,我和晨灝真的很好,您不用擔心我們。」蘇小小不忍看到一個病痛折磨的老人還要如此憂心兒女。
露出欣然笑容,岳先生握住蘇小小的手,一臉慈父的疼惜︰「紫琪,你真的變了很多,看來你確實長大了,也懂事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說罷,岳先生收回手,起身,顫微著雙手從櫃子中拿出一個牛皮信封,緩緩遞給蘇小小。
「這里是我的遺囑,我已經請了律師做了公正,等我死後,這里的所有我會做出分配,你看看,這些都是給你的。」
岳先生的笑容帶著幾分討好,孩子一般。
蘇小小垂落眼眸,沒有伸手去接,這些東西不屬于她。
「怎麼了?」岳先生不解。
「我知道爸爸為我好,可是我現在不想看,爸爸的身體一定會好起來的。」
「傻孩子。」岳先生輕笑。
「爸爸,我這次來,是想問您一件事。」做了半天思想斗爭,蘇小小艱難開口。
「什麼事?」
「我想知道關于……茗祭的事。」
蘇小小的話音剛落,明顯感到岳先生全身一滯,他抬起略微渾濁的眼,盯住蘇小小,直到蘇小小全身開始不自在,他才緩緩開口︰「是蕭晨灝讓你來的?」
「不是,我……」
「唉,他還是沒有釋懷啊!」岳先生搖頭︰「紫琪,你……是怎麼想的?你要把茗祭還給他嗎?」
岳先生滿目的渴求,蘇小小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我……」
「如果你改變了主意,那麼就隨你吧。」岳先生倦容滿面︰「不過,你一定要向我保證,絕不能動你母親的墓地。」
「墓地?」蘇小小更加糊涂了,茗祭是什麼,這和母親的墓地又有什麼關聯?
「不行,那塊地絕不能給蕭晨灝。」
門突然被推開,岳夫人皺眉走了進來,從她的話語中,蘇小小可以斷定方才他們的談話,她都在門外听見了。
岳先生一怔,臉上現出不悅︰「你怎麼可以偷听?」
「老爺,我這也是為你好啊,你現在身體不好,自然會胡思亂想,可是,茗祭是……茗祭是凌雪用……是凌雪應得的,怎麼可以還回去。」
「既然你知道是凌雪的,那麼就該由她決定。」岳先生壓低聲音氣道。
「她早死了她怎麼決定。」岳夫人月兌口而出後方意識自己失言,掩著口,瞧著瞪視自己的岳先生,嚅喏呢喃︰「我的意思是……」
「行了,不要再說了!」岳先生惱怒︰「她是不能做決定,但是她的唯一的女兒能。」
「老爺……」
「我說了不準再說!」
終于閉了嘴,卻是萬分不甘,岳夫人把幾分憂恨的眼眸投向蘇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