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袁媽媽的口頭禪,乖乖,儂的個人,真真地長得乖呢……
王爺旁邊坐的兩個姑娘,那可真是絕色啊。一個是年紀略長的,典雅高貴,眼若含波,臉如鵝蛋,膚似凝脂,唇同櫻桃,笑面桃花;另一個清麗怡人,秀氣瓜子臉,媚眼細長如絲,唇小且薄,嬌小的身軀,縴弱無骨的樣子,讓人只想起盈盈可握。
紫來只盯著這兩個女子,一下就失了魂。
哎呀,天底下,還有這樣傾國傾城的容貌?!她原來只道櫚月已經美到了極致,沒想到,人外還有人,天外還有天!
就在紫來看得目瞪口呆的時候,那座上的兩位女子,卻是四只眼楮只盯著這前排的隊列。
六個姑娘排成一橫排,站定,依次出列。
先是看儀容,站好,抬頭挺胸;再看身姿,就是轉一個圈;還要抬舉雙臂,跳躍一下,做幾個姿勢,這是看舞姿;然後執信箋念文字,听聲音,到一邊彈琴半曲,查音律;爾後是寫字,畫畫,對詞牌,如果略微引起了王爺和秦太守興致的,還要當面出題考文才。就這麼幾個程序下來,好象也沒什麼深度,跟之前上等姑娘和頭牌選花魁劍拔弩張的氣氛比起來,平和得多,遠沒那麼苛責。
紫來想,這好象不是選花魁啊。正納悶見,听見上座說話了。
「善卿,芙霜,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呢?」王爺緩緩地往背墊上一靠︰「不過十一列,這都第四列了……」
那典雅高貴的女子一開口,輕軟如珠璣︰「我們正在仔細地看呢。」輕笑一下,轉向瓜子臉的女子︰「說好了,芙霜妹妹先選,她不開腔,我豈能奪聲?」
芙霜輕輕地搖搖頭,嬌婉的鶯聲響起︰「再看看吧……」似乎略有失望。
又幾列下來,隨著芙霜玉手輕指,檐下,就站出了幾個女子。
紫來一見,剛為自己肯定落選松口氣,卻看見芙霜的手指停在了藍溪兒身上,她心里咯 一下,發起慌來。
眼見姐姐也站到了檐下,紫來有些急了,連忙對藍溪兒使起了眼色。
藍溪兒看著紫來,無奈而又一籌莫展。
終于到了最後一列了,紫來在袁媽媽的指令里抬起頭來,眼楮卻死命地望著地下,就是不抬眼簾,額上七、八縷垂下來的頭發,正好蓋住了臉不用看,紫來都知道袁媽媽正狠狠地用眼楮剜著自己,只恨沒把她這顆沒梳好頭發的腦袋擰下來。紫來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就這麼硬撐著,居然也無事地躲過去了。
前面幾個輪過了,到紫來,先把那幾個動作硬邦邦的依葫蘆畫瓢地做了,輪到執信箋念文字,她晃了晃腦袋,望著地面,說︰「我不認識字……」
感覺到狐疑的眼光透到了身上,紫來耷拉著腦袋,繼續說︰「我不會彈琴……後邊的,都不會了……」
片刻的沉靜之後,「嘿嘿,」王爺輕輕地笑出了聲︰「你不會?」
「啪」的一聲,折扇合上,指向紫來,還是王爺那個不屑一顧的聲音︰「她是樓里干什麼的?」
「洗衣服的丫頭……」袁媽媽遲疑了一下,說︰「她不行呢,除了洗衣服,什麼都不會,又笨又懶,你們都看見了的,剛才還在後院里偷懶睡覺……」
呵呵,王爺又笑了一下,說︰「站到一邊候著。」
沒選上就讓我走吧,還要候著?紫來心里隱約,覺出有些不妙,卻又不怎麼分明,只好仍舊啞著,听他們擺布。
「芙霜,你選中了沒有?」秦太守問道。
芙霜默默地掃視了一圈檐下的女子,眼光,靜靜地落在一個粉紅衫子的姑娘身上,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瑟縮著,細聲答道︰「藍溪兒……」
藍溪兒?!紫來驟然一驚,想也沒想,猛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