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似情人心動的眼眸;
花影浮香,若戀人多情的擁抱。
雲破月,撩撥起碧海深情;
花弄影,婆裟出萬千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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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嘲諷的詭異笑音在夜黑中兀自綻開。
「誰?」杯中的酒液傾灑而出,風與月猛地回頭。只瞧一襲黑影隱隱立在昏暗的角落。
「你是誰?!」心下一驚,自己的警覺性何時變得這麼差了?
「呵呵……」那人卻只是笑,很刺耳的笑。
黛眉緊蹙,風與月終是對著那襲黑影邁步而去。
「呵呵……既是心有不甘,何不放手一博……」見風與月走了過來,那黑影卻也急退而去,很快便融入了夜色之中,尋無所蹤。
整個望風台只剩下這一句話飄蕩而來卻又回旋不去。
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只是風與月的心中卻變得一片茫然自失——
「既是心有不甘,何不放手一博……」?
那個人到底是誰?
為何要跟自己說那樣的話?
他又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清醒了不少,卻也煩亂了不少,風與月將手中的半杯酒緩緩飲下,夜,瞬間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山莊別墅。
「你去哪了?」
一襲黑影悄然閃進院中,像一抹幽魂,卻依然沒有瞞過等在角落里的男人。
突來的聲音並沒有嚇到那黑衣人,似是早有所料一般,但顯然那話音中透出的質疑令黑衣人很不滿,他看都沒看男人一眼,只是淡淡地開口︰「怎麼?我去哪還要像你匯報嗎?」
男人一怔,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月光映著那張落寞的英俊臉龐,勾勒出令人迷失的光彩,只是,這些都不足以吸引黑衣人的視線半分半毫!男人輕輕嘆了口氣,抬步走到黑衣人面前︰「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擔心你……」
黑紗包裹的臉龐看不出對面人的面部表情,只是從那唯一露出的毫無波瀾的眼眸中可以看出他的不在乎。
總是這樣,他從來都不會在乎,他一直都知道!
男人的嘴角微微地動了動,卻終是什麼也沒有說。
而那黑衣人卻已繞過他的身側繼續向前走。
「飄渺——」
看著那越漸走遠的背影,男人終是沒忍住追了上去,攔在了千飄渺的身前。
「讓開!」
只有這短短的兩個字,再無多余的語言,卻冰冷的讓男人再也抑不住心頭的火氣︰「你——去見他了?!」
千飄渺並沒有回答,再一次繞過了他繼續走,像是沒有听到他的話。
「飄渺……」男人一把拉住了千飄渺的胳膊。
千飄渺不悅地看了眼被男人握住的地方,而後與男人四目相對︰「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言寒握住千飄渺胳膊的大手猛地松開,是啊,是又如何呢?
千飄渺繼續向著深處而去,男人一個人杵在原地,像失了魂般,原本神采奕奕的黑眸此時也寫滿了淒獨。
「言寒……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如果你反悔,現在就可以走,我不會怪你……」快淡出視線的黑影微頓了一下,冷淡的聲音驀地傳來。
「不,我不會後悔!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我說過我會……幫你……」被喚作言寒的男人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道。
這般的斬釘截鐵終于換得了千飄渺的幽幽一嘆︰「你這又是何苦,你知道我並不會因此感謝你!」
「你也應該知道我從不需要你的感謝!」言寒的聲音是那般的堅決,一如他的心。
千飄渺知道多說無益,他慢慢地轉過身來︰「好,幫我查一下一個叫夢紫風的女孩子。」
「嗯,我會盡快。」沒有多問,言寒只是點了點頭,「對了,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你打算怎麼做?」
「再關一天再說。」
「不是想讓她為你所用嗎,怎麼?」
「呵呵,人越絕望,求生意識就會越強,到時候才能心甘情願的為我所用。更何況,她潛意識里的恨意還沒有完全被激發出來,那我又要之何用?」千飄渺的聲音較之方才冷了許多。
「恨意?!你想要利用她的恨意?你不是……」沒有想到千飄渺的回答會是這樣,言寒心中多少是有點訝異的,他忽然竟覺得他對他並沒有自己所認為的那般了解。
而等他反應過來時,卻已不見了千飄渺的身影。
言寒在院中又站了一會,理了理思緒後回了房間。
夜,依然靜的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