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飾多雕琢,
離苦不堪情,
夜夜原是無由夢,
畫湖驚飛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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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如墨,深濃難化。
刀削的容顏卻比夜更加寒竣,冷厲的氣質卻比墨更加粘稠,冷彥軒,他是白日里的王者,卻是暗夜里的修羅!
整個江宅很平靜,甚至于平靜的有些過了頭,別墅的大門只是虛掩著,連一個值夜人員都未曾見到,就像所有的防御系統都處于崩潰坍塌的狀態下,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任意出入。
只不過,這只是好像!
平靜並不可怕,危險也並不可怕,換言之,世界上任何單純的一個個體,不論人事,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們或兩個或更多輝映錯雜後叫囂的那種狂暴,隱匿的那種深沉,以及超越想象後無限蔓延的那種破壞力!
所以,埋藏在這份平靜之下卻又凌駕于這份平靜之上的危險才真正的具有殺傷力,懼不懼怕是另外的一回事兒,但它本身擁有了這個實力。
月,在上半夜的時候還是那麼明亮,璀璨得孤傲,孤傲得溫柔;可是如今,卻只剩下了幾絲若隱若現的影子,淡漠得決絕,決絕得清冷……
情因景變,因為融入;景因情變,因為了解——這是人和自然的一種交流,一種和諧。
冷彥軒干淨利落的閃身進入了院中,事實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可猶豫的。雖然院子中根本一個人也沒有,但是他明白從他踏入江宅的那一刻起便已經成為了目標,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或是槍口正在對他虎視眈眈。
可是冷彥軒卻並沒有因為這樣便大刺刺的進入別墅,因為他需要更多的時間跟機會。他貼著牆壁小心的從後面繞過去,從陽台潛了進去。
別墅的房間很多,此刻全都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淡淡的影子斑斑駁駁,氣壓低悶地令人窒息。冷彥軒的身子穿梭在走廊與房間之中,如鷹隼般的眼眸在黑夜中散發著來自地獄的鬼魅之氣,連空氣都被震懾得瑟瑟發抖,縮聚成一團團無靈的陰風,來回沖撞,試圖遠離這種穿透力過強的,在一個極點上成就另一個極點的焦灼。
冷彥軒身形如風,身手如電,在風馳電掣的每一個交界處,是無聲無息倒下的軀殼,他們甚至還保持著一種怪異的微笑,像是招呼,也像是告別。
夜更黑了,冷彥軒經過的地方變得更加空蕩,一個接一個的人倒在他的腳下,只是卻唯獨不見他心中所想的人兒。依他對江興揚的了解,他應該會將夢紫風囚在江宅才對,一來因為他的謹慎多疑,再來這樣才更具有威脅效力。
俊眉微蹙,冷彥軒一向自持的冷靜有了些微潰散的跡象,他進來已經有十分鐘了,時間拖地太久了,他深呼了一口氣,眼里泛起的擔憂也隨之隱去,不能急躁,要冷靜,他在心里反復地提醒自己,然後踏上了通往三層的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