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裕親王和梁蕭有約之期,他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剛想出府,家丁就來報,藍公主帶著人馬在堵住大門了。
裕親王長嘆一聲,無奈搖搖了頭,只好派黑焰出去周//旋,自己則和赤風喬裝從後面溜了出去。想不到那藍月彤也不是省油的燈,在後門安插了暗哨,他倆剛出門就被暗哨盯上了。
兩人連著走了幾條街,也沒有能夠擺月兌暗哨,裕親王對赤風一使眼色,赤風會意,故意現場身形,大聲說︰「爺,今日奴才帶您到一個好地方!一定會讓您樂不思蜀的!」
「哦,有這麼好的地方?……好!本王就去瞧瞧!」裕親王微微一笑,放慢了腳步,輕搖起紙扇,「赤風,前面帶路。」
赤風帶著裕親王一路直向醉花陰走去,來到門口,便被妖艷的女子拉進了屋子。
後面的兩個暗哨對視一眼,一人留下看守,一人飛速的回去匯報藍月彤了。
藍月彤得知裕親王的消息既高興又吃驚,她不相信裕親王還是這樣輕浮之人,除非她親眼所見,于是帶著人馬殺向醉花陰一探究竟。
醉花陰二樓的包間里,梁蕭早早的就切好茶在等候了,看見裕親王進來了,趕緊迎接,邊吩咐老鴇兒不讓閑人前來打擾。
老鴇兒接過梁蕭沉甸甸的銀子,笑得厚厚的粉底兒都要掉下來了,一疊聲的答應了。她模著手中的銀子剛下得樓來,看見一個姑娘帶著一群人馬殺氣騰騰的走了進來,一看就知道是來鬧事的。
老鴇兒認為,準又是哪個娘子發現自己的老公偷腥,帶著人馬打上門來找人了。
這樣的場面,她的醉花陰里每天都要上演。
她立即收起銀子,扭動著發福的身子,來到了姑娘面前,伸手攔住了他們︰「喲,這位姑娘好標致啊!……不過,我們這個醉花陰里只招待男客。還請姑娘出去吧。」
「滾開!」不等藍月彤出聲,她的手下已經把她推得遠遠的了,那老鴇兒肥胖的身子哪里經得起這樣一推,蹬蹬蹬連退了幾步,一跌倒在地上。她就勢耍開了賴皮︰「哎喲,我的媽呀,殺人啦!你們快來啊,要殺人啦……」
听到老鴇兒的話,呼啦啦從屋子里沖出了一干人馬,虎視眈眈的圍住了藍月彤一行人。
藍月彤手下的衛士立刻圍在了藍月彤的身邊,兩邊人馬對視著。
那老鴇兒見護院到了,立刻爬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藍月彤一行人,齜著牙,罵開了,「哼,小小的黃毛丫頭,敢到這里來鬧事!也不打听打听,老娘的醉花陰是什麼地方?……有本事把你家男人的心抓住啊,要不,讓這里的姑娘們教教你,怎樣才能攏住男人的心……哈哈哈……」
藍月彤被老鴇兒的一陣叫罵,氣得羞紅了臉,特別是「有本事把你家男人的心抓住啊」一句,讓她怒不可遏,抬手給了老鴇兒響亮的一巴掌。
那老鴇兒的叫罵聲戛然而止,手捂著被打得生疼的老臉,剛想發作,看見藍月彤凶狠的目光和她身後那群怒目相視的護衛,嚇得聲音立馬低了八度,用手帕掩住眼楮,偷偷的瞄著藍月彤,小聲的拖著哭腔︰「媽呀……殺人……殺……」
身後的那護院見老鴇兒被打,剛想沖上前去,看見被藍月彤身後的家丁拔出了雪亮的鋼刀,再看看藍月彤凜冽的目光,嚇得不敢輕舉妄動。
「來人,給我里里外外,仔仔細細的搜,不要放過一個角落……膽敢阻擾者,殺無赦!」藍月彤無視那些虎狼之輩,氣得大聲說。
「是!」手下迅速的四下散開,搜索起來。
包房里,梁蕭和裕親王已經听到了下面的聲響,耳听得藍月彤的人馬一會就會搜索到這里,梁蕭站起身,抱拳道︰「王爺,就這樣說定了。草民有事先行一步。」不等裕親王答應,梁蕭一手扶窗,身影一掠,已然飛身到了窗下,輕盈的站直身子,他抬起頭看看窗前的裕親王,微微一笑,再看看站在廳中藍月彤,凝視片刻,毅然轉身,迅速消失于人群中。
裕親王眼見著梁蕭消失了,于是坐好,一招手,里間出來了兩名艷麗的女子,一人一邊,坐在了裕親王的身邊,一人伸手搭在了裕親王的肩上,一人偎依在了裕親王的懷里,立即,房間里充滿了鶯聲燕語,裕親王立即成為一個狂蜂浪蝶……
當藍月彤親眼目睹這一場面後,氣得不顧公主的身份,拉起兩個貼在裕親王身上的女子,狠狠的扇了他們一人一巴掌,指著裕親王的鼻子,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你……你……好你個裕親王……即使你不愛我,也不應該用這樣的方法來羞辱我啊……我……我跟你沒完……」
一跺腳,一轉身,一抹淚,憤然走出醉花陰……
裕親王看著被氣走的藍月彤,心中感到萬分的歉意︰對不起,藍公主。我不得不這樣做,請原諒!
一揮手,目光如炬,「赤風,快走!我們也該準備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