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的聲音在顫抖︰「你會恨我嗎?」
「不。」我搖了搖頭,「為什麼要有恨,只要你能過得幸福,只不過可惜你的幸福我已經無福與你分享罷了。」
看來,珊珊的心神在激蕩,她手中的煙在發抖︰「宇軒,你是個好人。」
「我知道。」
「那丫頭不錯,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
「我會的,經歷了那麼多,我不會讓歷史重演。認定了,這輩子就不會讓她從我身邊溜走。」
「進去吧,出來時間長了,她會擔心的,如果她出來看到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到時候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被她這麼一說,驚出了我一身的冷汗,因為珊珊的軟語相求,我竟然忘記了這茬,畢竟,任何一個女人也不希望這一幕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來,我還是余情未了,站在這里,潛意識里是想多和她多說兩句話,想了解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那,那我進去了。」
「去吧,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幸福。」
這個時候的氣氛太難受了,我飛也似地逃開了。
就在我跑出幾步遠後,耳後傳來了一段樂曲,「我終于看清了愛情它不就像點根煙隨手放在嘴邊,層層疊疊的煙圈彌漫眼前,最多燻紅了眼。早一點看穿了愛情它不就像點根煙,用來解悶消遣,大不了燙到了指尖,隨手甩路邊,管它誓不誓言。」
在第一個音符想起的時候,我的心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剛才站著的位置,那是我告訴過珊珊的一首歌,她記得,依然記得。但是我卻沒有停下腳步,我不能停,哪怕慢上一慢都不行。
跑進舞廳的時候,安憶小臉紅撲撲的,腦門上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是合著剛才那首勁爆的樂曲HIGH過了,見我過來,她像是偷了雞蛋得逞自樂的老鼠一樣,興奮地向我招手,「宇軒,正好,你來得正好。」
「怎麼見到我這麼興奮?」我迎上安憶送過來的雙手,「你的煙。」
「你先揣兜里吧,我身上沒地方放。」
「你不是想抽煙的嗎?」
「乖,你真好,我說什麼你信什麼。」
咦?原來我上當了,安憶是故意支開我的。那麼,她支開我是為了什麼呢?
「你听。」
不會吧,音箱里居然傳出了浪漫櫻花的樂曲。
安憶拽著我旋轉起圈子,「這就是我支開你的原因,你說不跳給我看就不跳給我看啦,沒門。」
周圍一片黑寂,一束強烈的光束從高處照下。
學院什麼時候配的追光燈,我怎麼不知道。
周圍的學生都躲開了,空了好大一塊兒。他們拍著手掌,一個賽一個興奮,高呼著︰「程爸爸,來一個,程爸爸,來一個。」
我不是個能歌善舞的人,所以說,這是我人生中頭一次登上舞台,第一次擁有觀眾。
我的頭皮在發麻,腿肚子在抽抽。回頭看看安憶,安憶的眼里充滿了鼓勵。
死就死吧,人這輩子也難得這種機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出洋相。
由于在大一的時候,學了兩個月的浪漫櫻花,所以,每一個動作,我都是牢記于心,隨著音樂,我的動作漸漸純熟了起來,竟然找回了大一新生的感覺。
這也許引起了學生們的共鳴,他們「嗷嗷」得怪叫著,幾個會舞蹈的,看了一遍後,加入到我的後面,和我一起跳了起來,而這首歌,整整放了三遍。
從這首歌開始,我又進一步認識了安憶,這是個特能來事兒的丫頭。
我玩得忘乎所以了,卻不知道,一雙眼楮,惡毒的目光狠狠地刺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