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街燈打在潮濕的地上,遠處看去,就想是夜空的星星跑到了地上,閃著光。
陰雨綿綿不斷地打在子煜撐的傘上︰「前面就是西大街了,哇,下雨天還這麼多人啊」子煜看著不遠處,擺滿了各種攤頭︰「你還記得是哪一個攤子嗎?」
星筱望了望,拿手指著︰「那個,掛著一個紅布的就是」
「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子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疑惑道。
「小時候听老板娘說過關于她掛著紅布的原因。她的丈夫自從了軍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他們彼此之間曾商量過,要是有一天,斷了聯系,老板娘就會在自己的攤子前掛一塊紅布,因為紅布最顯眼,要是她的丈夫有一天回來了,就能在人群中第一眼找到她。只可惜到現在,她已是青絲染上白發,容顏老去,也沒能等到他丈夫回來」
故事講完,兩人也走到了攤子前︰「老板娘,來兩碗豆腐花。」子煜將10個銅板放在攤子上。
「哦,不用那麼多錢的,兩碗也就是四個銅板」老板娘將多余的銅板退給了子煜。
「你收著吧,下雨天的做生意也不容易,更何況我們也是老顧客了」子煜將錢塞回她的手里,看到老板娘一臉的疑惑不解,就拉過一旁的星筱到她面前︰「還記得她嗎?她小時候經常和她哥哥一起來的」
老板娘看著星筱好一會,像是記起來了,驚訝道︰「是你啊,我還記得那會兒你每次來都哭過,起初我還以為是你哥哥欺負你呢。後來就只有你哥哥一個人來了,再後來,他也沒再來過,對了,前些日子他還來過一回呢」
「我」星筱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畢竟是天天做這個的,老板娘說話間就做好了兩碗豆腐花,滿滿的端到星筱面前︰「我給你們加了量,給這麼多錢,我也不好意思,小心燙啊」
「我來吧」子煜接過兩大碗,端著走到了一旁簡易的棚子桌前。
子煜嘗了一口,稱贊道︰「確實不錯,豆腐入口滑女敕,口齒間還殘留著淡淡的豆香」他又吃了幾口,建議道︰「以後我要是有空,就多帶你來怎麼樣?」沒有听到星筱的回答,他才抬頭看她,見她滿滿的一碗沒怎麼動過,還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關心道︰「你怎麼不吃?」
「你喜歡的話,這個也給你好了」星筱將碗推到了子煜的面前。
「我不夠會再買,不吃東西怎麼行?」子煜又將碗退回到星筱面前,並且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湊到她的嘴邊︰「你不吃,老板娘還以為你不喜歡了呢。」
「我我真的不想吃」星筱稍稍撇開頭,躲避著香味入鼻,引起她的饞欲。
「不吃可會餓肚子的,你可別想回去後他們會留著什麼給我們。」子煜將勺子放回碗中,話語間多少都帶著威脅的意思在里面。
餓肚子而已,她小時候又不是沒試過。「我今天真的沒胃口」
子煜打量著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不能把她逼得太緊,這樣反而適得其反。
「喲,這不是那個星筱嘛,那麼喜歡虐待長輩的人,怎麼有臉敢出來?」說話的人,子煜認得,是當初找星筱談婚事的時候,那個拿著菜籃子找星筱麻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