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晴日暖風生麥氣,綠陰幽草勝花時。
星筱和沈健站在梧桐樹下躲著炎炎烈日帶來的暑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遲了」易嵩喘著氣滿頭大汗地跑了過去。
「你可以直接不來的,我們並不是非要你做中間人不可」星筱對著他就沒好臉色,並且子煜曾說過,為了不讓他起疑心,就該這樣對他。
「真對不起,對不起」他降顏屈體地道著歉,轉頭細細觀察了正在擦鼻涕,一副萎靡不振樣子的沈健後,說道︰「小伙子看起來你癮挺大的」
「少說廢話,你是不是真的能買到?」沈健暴躁地問道,眼里淨是不耐煩。
「是,是。我這就帶你們去,跟我來吧。」易嵩在確認沈健是真的上了癮後,諂笑討好地說著。
星筱和沈健跟在他身後,穿過一個極為偏僻的小巷子,在一個破舊的房樓門口停下︰「到了,三樓就是。」易嵩指著三樓關著窗戶的那間房說道。
房樓的過道里黑暗的只有些許光線,空氣中還彌漫著煙霧。星筱雙手緊緊拉著沈健的手臂,一路低著頭,不敢看向前方。
好不容易到了三樓,易嵩敲了幾下門,喊道︰「快開門,有生意」
門被打開了,沈健看見房內的環境,房里只有一個大吊燈在天花板上搖搖晃晃的,里頭的人不多,只有3個,那個坐在辦公桌前的應是他們的老大。
一人上前帶他們進了屋內。
「老易,你是不是越來越糊涂了?就買個幾盒鴉片,你就把人給我往里帶?」那個老大一看見易嵩就怒聲道。
「這」他這不是為了2000個大洋嘛。
「其實,我並不只是要買個幾盒,我想問問,能不能和你們合作?」沈健那手背隨意地擦了擦鼻涕,為了博取他們的信任,他昨晚硬是沖了個涼水澡,逼自己感冒,又大半夜的就從床上坐起來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這樣看起來精神不濟,和癮君子比起來,倒也有幾分相似。
「你的意思是你要進貨?我憑什麼相信你?听說你還是個從軍的,這麼做不是毀了你自己嗎?」他懷疑的打量著沈健。
「從軍能有多少錢啊?這麼個好玩意好是好,可就是太貴了,我哪有錢買?當然也要做點生意咯,賣這個不是賺的多嘛」沈健把之前陳江華教他的話說了一遍,看他一副為財死的樣子,不知道真相的人真的會信了他。
那人抽著大煙,思考了片刻,從抽屜里拿出十幾盒鴉片,甩在桌上︰「這幾盒我就先拿給你試試」畢竟得小心行事︰「你也知道,賣這個的都是些老手了」只是有些老手害怕被抓,已經不敢再賣了︰「我之所以同意拿貨給你,也是有條件的」他早知道內幕消息,這樣自己好有所防範,損失才不會想上幾個月一樣。
「你說,什麼條件?」沈健無所謂道。
「我要你每天都向我報告銷鴉行動,還有我要知道,倒底是誰在查鴉片!」
「這個查起來有點難度,因為我也不清楚是誰在查,但如果有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你看這怎麼樣?」早猜到他們會有這麼一個交換要求,所以沈健回答起來也是對答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