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過後,有的只是比之前更多的黑暗和孤單。
星筱推開門後,沒有預期的看到他的身影,喚了他幾聲,也不見屋內有動靜。
好在皎潔的月光灑進屋內,才不至于讓她模黑進房。
她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看著那盞未被點燃花燈,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還是沒有回來。
而等他回來的時候,星筱卻早已經沉入睡夢中。
子煜一開門了桌上的花燈,他搖著頭笑了笑,輕輕地把她抱回了床上。
花燈,自然是被他點燃,就這麼放在窗口,直至燈油枯盡,留下的細細白煙,隨風而逝。
翌日,江南就恢復了出行。說是抓到了通緝的那人,就在昨晚。
星筱從江南回來已有一月有余了,秋風漸起,院里也只剩下殘花的余味,絲絲淡淡,慘慘戚戚。
那日府里來了幾個園丁,給各個院里都配上了幾盆秋菊。
星筱卻獨愛那蝴蝶蘭,恰巧老園丁趙師傅帶了幾盆,也就送給了她。
鵝黃色的花瓣配上嫣紅的粉,形似蝴蝶的在空中婀娜地飛舞。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蝴蝶蘭的祝福,子煜提前回來了。
這事,他沒有事先給家里掛個電話,想著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料到自己在家里干坐著等到了6點也沒見她回來。
入秋後,天色總是暗得比以往的快。
「咚——咚——」擺鐘再次響了起來。徐管家抬頭望了眼鐘,稍稍靠近了他。「二少,已經七點了。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子煜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大廳的門口,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在某家咖啡廳的門口,星筱和她的幾個同窗剛剛出來,她望了望天色已呈墨色,心知已經很晚了。听著她們幾個說是還要去廟會逛逛,說是到了晚上,那里很是熱鬧。
她推月兌道︰「已經很晚了,我要家了,你們去吧。」下午下課的時候,她們說只是在街上逛逛,星筱見天色尚早,子煜既沒有回來,自己回家也是一個人,也就同意了。
卻不想,半路上遇到了方智剛,他說要請她們喝咖啡,張婷婷幾人自然是說好,星筱見她們興致極高,也不好拒絕,擾了她們開心。
「這樣啊?」張婷婷看了看手表,這手表是近日她新買的,時不時地就要抬手看看,生怕沒人知道似的。
星筱看見她又一次看了自個的手表,突然奇怪自己怎麼會同她們熟絡起來,畢竟,她們誰也不是那個已經離開了的何芸芸。
「那讓方智剛送你回去吧,反正他有自行車,而且你一個人回家可不安全。」張婷婷朝方智剛使了個眼色。
方智剛明白她這是在幫自己找機會,自然也是樂意︰「那等我把車騎過來。」
「不用了,我家離這里很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星筱斷然拒絕道。
可方智剛並不想就這麼放棄,他仍是勸說著,就在他上前的那一刻,後面突然跑來幾個小混混舉著菜刀,到處地亂砍。
幸好星筱躲得快,逃過了一劫,但是方智剛和另一個同窗不幸,被砍到了。
方智剛傷得比較重,脖子上長長的一條血痕引得大家尖叫。
如此飛來橫禍,是不是在懲罰他對星筱不該動心呢?
好在醫院就在下一個路口,幾人合力扶著受傷的兩人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
到了醫院,幫著排隊掛號,等到醫生給他們包扎的時候,已然是七點一刻了。
星筱瞧見掛號的地方有電話,便打了個電話回去。
接電話的是徐管家,他一听見是星筱的聲音,一顆吊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二少夫人,你怎麼還沒回來?二少可是下午就等你回來了。」想起二少的臉色,他就後怕,想著這些年,很少看到二少發火,他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現下看來,如今這火氣還不小。
「他回來了?出了些意外,我現在在醫院。」一听他回來了,星筱又是驚喜,又是有些害怕,畢竟自己這麼晚了還沒回家,確實不像話。
「你在醫院?」徐管家的話還沒問完,電話就被子煜奪了過去。
「又是哪里受傷了?」原本的怒火一下子被擔心澆個干淨,話語里都是他的關心。
「不是我受傷了,是我的兩個同窗。」星筱知道他擔心,急急地解釋道。
「在哪里?我來接你。」他想起剛回來的時候,陳副官提起近日入夜後街上總有小混混拿著刀到處揮舞,可要抓住他們,一時間也沒辦法,因為他們出沒的時間和地點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