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地牢已是三天了,每日總有人來問她︰是什麼人指使她的,背後的組織是什麼?
她只是一味地搖頭,換來的就是他們的嚴刑,頭一天用的是鞭刑,她每次搖頭就會換來一鞭子,一道下去,皮開肉綻,好在他們只是打她的後背,沒有傷及她的肚子。第二日卻是在她尚未愈合的傷疤上撒上一層薄薄的鹽,疼得她昏過去好幾次,每每昏了過去,就會被他們用冷水澆醒,凍得她不住的發抖,而她卻只能感謝好在不是冬季,不然她非受不了不可。而他們這兩日都是凌晨就拉她起來問話用刑,不到夜深是不肯放過她的。
這日是第三日,正午時分,她剛剛受過刑罰,被人拖進了牢房里,身上的疼痛已是讓她動彈不得,更何況今日她受的是夾手指,每當她想在地上撐起自己時,就會因為受不了手指傳來的痛而放棄。
而他卻從來沒有來過。
「夫人,夫人。」鐵門突然被人打開,外頭傳來輕輕的呼喚聲。
「怎麼是你?」星筱虛弱地被來人扶了起來,看著她,心里不免有些驚訝。
遠兒在鐵門被打開的時候,看到星筱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心里不免為她擔心起來,扶著她起來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地,生怕弄痛了她。「夫人,怎麼傷成這樣?他們也太狠心了。我帶了些吃的來給你。」說著她就打開了地上的籃子。
星筱卻不想吃。「他說了我若不說,便不能給我東西吃的,你別因為我而被他罰了,這里刑具樣樣都不是人受得了的。」
「放心,我給了些錢給外頭的人,他們會好生看著的,不會讓二少知道的。」遠兒一心只想讓星筱吃下些東西,寬慰著她。
星筱搖了搖頭,虛弱地說道︰「你快些把這些東西帶走,這里個個都是他的心月復,怕是已經去通知他了。」
遠兒瞧她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心里更是焦急︰「不如你就告訴二少,說你有孩子了,不然你定是會受不了的。這孩子怕是會……」
遠兒說的話,正是星筱心里所考慮的事情,進來才3日,她已是經常覺得月復部絞痛不已,然而她卻只能強忍著,外傷再痛也不及這月復部的痛。
遠兒貼心地為她擦掉額頭冒出的冷汗,說道︰「夫人,要不我去告訴二少?」
「告訴我什麼?」一個挺拔的身軀赫然站在門口。「你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二少,夫人她…」遠兒正想說出來,卻被星筱拉住了衣袖。
星筱對著她搖搖頭,跪在地上對子煜說道︰「遠兒只是來看看我,你不要懲罰她。」
「你覺得現在你還有資格向我求情嗎?」他一個眼神,上來兩個士兵將遠兒拉走了。
「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今天已經是第三日了,如果你不說出來,就不要怪我。」他甩手關上大門,踫的一聲,在黑暗的牢房里尤為的驚人心魄。
「說還是不說?」他一個健步上前,拉住她的衣領把她從地上提了起來。
「我說我完全不知情,你信不信?」被他抓著的衣領愈發的緊了起來,她甚至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他猛地松手,星筱就像是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倒在了地上。「如果你不是叛徒,你又怎麼敢偷換我的文件?原因呢?」
明明是問的這件事,星筱卻突然問他︰「如果我有了你的孩子,你會放過你的孩子嗎?」
子煜已是被怒火燒昏了頭,理智全無,一門心思只想知道她背後的人是誰,至于她所說其他的話,都是狡辯和月兌罪的話語。「那這個孩子更該死,因為她的母親是個叛徒,是個竊取軍事機密的人!」
听到他的回答,星筱有些充滿期待的眼眸里霎時變得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