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愛人glass lover 其實很在乎

作者 ︰ 程言非

()一連數日,羅聖羿見我終日悶悶不樂又不去學校,終於忍不住問我,而我只是簡單地說不想去學校了而已。

我太天真了,這樣的謊言終究騙不了羅聖羿的,他嚴肅地質問我︰「不要騙我,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別想瞞我,你那麼努力想恢復正常的生活,怎麼會突然任性的不去學校!」

「是啊是啊,不是我不想去學校,是有人跟校長打小報告,說我出現在學校只會給學校帶來壞風氣,就是默許學生早戀還有早婚,校長都找我談話了,我還有臉去學校嗎!不怕別人笑話啊!」我不爽地發洩著。

羅聖羿緊緊把我摟在懷裡一陣子,然後很酷地放話︰「沒人可以侮辱你!」

「你想要幹什麼……不要啊!」雖然我不知道羅聖羿會做出什麼事來,可是我真的不希望再鬧出點什麼事來。

可羅聖羿沒有理睬我,逕自離開。總是這樣,過去只會兇我,現在總是自作主張,總是不管不顧我說什麼,真是討厭死人了。

當晚羅聖羿回來後只對我拋下一句話︰「我都搞定了,明天你可以繼續去學校上課了。」

「我不去啊!你聽不懂我說話是不是!還有,你今天到底幹了什麼?」我最討厭人家不聽我說的話。

「我都解決了,學校沒人會再說你一句閒話的,真的!你回去上課沒問題的!」

我這是在和一隻豬對話嗎!「我再說一遍我不去啊!你今天到底做了什麼事,你別說你什麼都沒幹過哦!」

被我逼到沒辦法,羅聖羿只好坦白︰「我讓校長將李天恆退學了,還在學校做了個警告,就這樣!」

「你有病啊,」我的肺都快要氣炸了,「你到底在幹什麼?我有讓你做這些嗎!我說過了我不會去學校了,你幹嘛還要去我學校搞事!幹嘛好端端勸退天恆啊,我真受夠你了!」

隨著我歇斯底裡地沖羅聖羿發脾氣,羅聖羿的臉色越變越難看,突然捉住我的手狠狠盯著我︰「你對李天恆還餘情未了是嗎?」

「我真懶得跟你廢話,你不要這麼莫名其妙好不好!」我吼得更大聲了。

然而羅聖羿也不示弱,同樣對著我吼道︰「我這是幫你出了氣,要不是你對李天恆還有感情,你幹麼對我發脾氣啊!」

「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我不想你再搞什麼事了,很明顯有人就是不想讓我在回學校,你硬是用權力讓我留在學校,我還是不會獲得安寧的!我在家也可以自己溫習的,何必再去惹麻煩呢!」我氣急敗壞地踹了羅聖羿一腳,他才鬆開緊抓我的手。

已經心力疲憊的我揉著被抓得生疼的手腕,看來我的生活是難以平靜了。見羅聖羿沒有再亂吼什麼,我才心平氣和地告訴他︰「我對李天恆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不過就算對一個普通的學生,你都不應該做得這麼絕,就算是他跟校長反映的,都不至於要被逼到退學啊!就快考試了,這對他太殘忍了。」我本是希望天恆替我實踐理想的,但是卻被羅聖羿搞得一塌糊塗。

「你根本是還喜歡著那個李天恆,什麼,我已經對你這麼好了,你還不滿足嗎!」羅聖羿慍怒地低吼著。

我已經沒有力氣吵下去了︰「隨便你說什麼好了,我懶得更你再吵下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了。」

「你這個臭丫頭,憑什麼讓我愛上你,而你卻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我了你拋棄了雨晴,了你做了那麼多,可你卻一點都不領情!」羅聖羿將我按到牆上。

「我沒有讓你愛我,你早就應該知道,我不可能愛上你的。請你不要自以為是地再為我做什麼了!」我儘量讓情緒不起波瀾,只要我決定的事,沒有人可以改變。我是絕對不會愛上羅聖羿的,因為有朝一日我會恢復自由,我會將羅聖羿交還給雨晴的。

聽了我的話,羅聖羿很不高興的樣子,可是不由得他不高興,我們本來就是一場錯誤,唯一我沒有控制得住的就是讓羅聖羿喜歡上了我,對不起。怎麼我心裡會對他心存歉疚呢,我不是很恨他才對嗎!我都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

「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你那個李天恆!」羅聖羿滿眼的怒火。

其實要是把你的壞脾氣改改,你比天恆好太多了,只可惜,我不會愛上你。所以實事真的證明了女人總是口是心非的,我是這樣笑著對羅聖羿說的︰「根本沒有可比性的,還有,我已經選擇申請加州大學了。」

「就這麼想要離開我嗎,」羅聖羿咬牙切齒地說,「好啊,走吧走吧,我才不稀罕,你藍以存算什麼!」

很好,這才是我想要的啊,這不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嗎!就這樣,我們彼此互相對立才好,不過我從心底感激你曾經為我改變過。

羅聖羿氣得離開房間以後,劉媽卻進來了,她看著正在發呆的我,說︰「什麼要這樣傷害少爺?小姐,你就這麼狠心嗎?」

「我不可能愛上他的,有一天,我要把他還給雨晴姐。」我毫無表情地說。

劉媽卻很激動︰「沒有人比小姐你更適合我們少爺的!沒有你之前,少爺總是在外面惹一大堆麻煩,他也從不管公司的事,總是把公司弄得天翻地覆;可自從小姐來了以後,少爺變了很多,他的脾氣不再那麼壞了,而且他很有耐性地在打理公司的事務,我劉媽都看在眼裡的,我不會看錯的,只有你才是適合我們少爺的人。」

我心裡出現了小小的漣漪,只是我還是不確定︰「可是我沒有把握會愛上他,我還想繼續追逐我的理想。」

「可是理想和愛情並不衝突啊,」劉媽比我還在乎的樣子,「我知道小姐從小就萬千寵愛于一身,所以不容易被感動,可是如果我是一個女孩子,一個本性那樣霸道的男孩子肯了我改變,我真的會很感動的。」

「劉媽,放過我吧,我很煩了。」

可劉媽還是繼續說︰「少爺其實很可憐,老爺感情出軌,夫人傷心欲絕自殺離世,少爺脾氣就變得更壞了!後來老爺還跟外面的女人有來往,少爺太思念夫人了,所以固執的要去報復那女人的女兒,沒想到踫上了小姐你——」

這是我第一次完整得知事情的初始,原來竟是這樣的原因,那麼羅聖羿的壞脾氣也是情有可原的,要是換做是我,我也會像他一樣的吧。比起羅聖羿來,我還算好的了,他受的傷痛是一輩子都挽回不了的,我不怪他了,要怪只怪自己太天真,輕信了祝穎。

「劉媽,不管怎樣,我還是要堅持繼續自己的人生,我不想放棄學業,因為要是放棄了,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所以,請不要再來勸說我了!不過你的意思,我也明白,我會記得你說的。」我不想輕易再做決定,只想自私一次、執著一次,從小到大我都有跟著媽媽學畫畫,原本爸爸是想我幫著打理家裡的事業的,但是由於我的堅持,爸爸好不容易才答應讓我追求我的理想,我真的不想輕易放棄的。

自從那天以後,羅聖羿每天都喝得醉醺醺地被人抬回來。公公過來問過我羅聖羿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說是了劉雨晴,公公只是讓我別放在心上,該過去的都會過去的。可是我心裡明白,他是做給我看的,霸道任性,只是希望我放下自己傲慢的架子,告訴他我心裡會擔心他。可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是心煩,本來就在了申請學校的事情操心,根本不想分散精力去管別的,這個羅聖羿,真是不想讓我好過。所以我只是讓劉媽她們照顧他,我自己真的沒有精力去照顧這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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